“你們是不是人?你們是不是人?我在後面喂鯊魚,你們在前面拍電影。”
陳之行嘆著氣,“這一幕拍了整整一天一夜,這場戲真的累,大家別看只有六分鐘啊,但是我們拍了很多幕,從早到晚的...”
“等會等會!”於千大急,“水裡還有一個呢。”
“能忘了你麼?還得是場記老師他兒子記憶力好。兒子也說呢,水裡還有一個呢!”
於千也繃不住笑了,“你缺德不缺德,我就栽這對父子身上了。”
“那打電話吧,一個電話打過去,又是一輛麵包車蹦出來七八十個人,穿著潛水服,帶著呼吸機。”陳之行點頭哈腰,好像面前就站著這幫人一般。
“麻煩各位了!對面也不含糊,‘還是水鬼先生是吧’?對對對,還是我們劇組的水鬼。”
“別提水鬼了!這幾個孫子就指著在我身上掙錢呢是麼?”
掌聲連成一片,陳之行雖然話口不是很恰當,但是表演確實加分。
再加上於千從中找補,這一段包袱被翻了幾番還是讓臺下的觀眾笑的前仰後合。
“這能比麼?你就說人家這個為表演奉獻的精神。”
“對,我是拿命在演戲。”於千說的言之鑿鑿。“幸虧這一幕就六分鐘,否則你真得跟水鬼搭檔了。”
“還有人說我英語好,能當翻譯。”
“籲——”臺下觀眾算是看明白了,他就是拿自己這點丟人的事來砸掛。
陳之行滿不在乎,“但是外語這事我和於老師也比不了。”
“新時代了麼,多多少少都會一點外語。”
“光這個傳承咱們就比不了。”
於千點頭,“對,我家長輩有會外語的。”
“於老師的父親,那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翻譯。”
“是有這麼個事。”
陳之行見他話鋪完了,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我進組之前也拜訪過於老爺子,打算跟他學學,畢竟咱也不是專業的。不過一到地方,才發現岔劈了。”
“怎麼呢?”
“於老爺子會的不是英語。”
於千疑惑,“那是哪國語言呢?”
陳之行沒有正面回答,反而是扮了個賊眉鼠眼的相:“於老爺子說了,翻譯這一行講究的是多跟外國人交流,想當年我帶著黃軍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