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站直了身子,把手帕遞給盛長老。
“長老,宣判吧。”
盛清皺眉看著帕子上的藥粉,又看了看滿臉凝重的賀之昭。
“賀之昭違反比試規則,李連正勝。賀之昭,你可有異議?”
賀之昭咬緊牙關,僵持了片刻,頭用力向右一偏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判李連正獲勝。來兩個人,把他抬到旁邊去,給他治治。下一場比試的是誰?趕快上場。”
盛清把手帕往旁邊一丟,負著手又上了高臺。明柔在傅白旁邊看熱鬧。等人們都唏噓夠了,他才悄聲地問:“仙長,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感覺那個賀之昭,有點委屈似的?”
“他是應該委屈,”傅白拍拍手,“因為那手帕上的藥粉,是我故意撒上去的。”
“啊?!”明柔沒剋制住自己的音量,幸好旁邊的環境吵鬧,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。
“那仙長,你不就是在、在汙衊嗎?”
傅白瞟他一眼。
“誰說的。我既然敢站出來,肯定是有確切的判斷。只不過賀之昭用的那種藥只有強烈的氣味,但是無色,而且容易揮發。他既然敢下藥,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。但他太自信了,我一詐,他就不打自招了。”
明柔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“仙長你就這麼肯定他下了藥?”
“任何藥,尤其是毒藥,只要下了,就不可能沒有痕跡。如果賀之昭沒承認得這麼快,我還打算等會兒從李連正那裡入手,找找證據。”
傅白一停頓,想起傅款來了。
“要是我師弟過來,他甚至能馬上說清下的什麼藥,怎麼配的,藥效持續多久,該怎麼治。”
明柔越聽越神。
“那仙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下藥了呢?”
“在李連正被震飛出去的前一瞬吧。”
回答明柔的不是傅白,而是落霞宗的宗主王明心。
“宗主。”傅白剛才留意到王明心就在他們不遠,但他覺得那番話讓他聽見也沒什麼,所以就沒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