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憑這點,恐怕還不足夠給我定罪吧?”賀之昭一手握著劍柄,下頜略略揚起,“有可能是這位姓李的仙友在之前服過什麼藥,結果藥效發作,導致他敗了呢!”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有些人以貌取人,見賀之昭儀表堂堂,又一臉正氣,再聽他如此解釋,內心便有些動搖。
“是啊是啊,可能是這個李連正耍滑呢。”
“不錯,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盛長老和王宗主不說話嗎?我還是信蒼雪派和落霞宗的人。”
盛清和王明心也從高臺上走下來。本來被傅白打岔,盛長老心裡是有點不樂意的。但他不是無理取鬧的老人家,而且臨江城這邊的確由他來負責,所以也只好下來看看。
至於王明心,他也許只是看看熱鬧。
聽見賀之昭的辯解和周圍的議論聲,傅白將手中的帕子合起,轉頭。
“你要證據,這倒也好辦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的劍鞘裡面,應該藏了同樣的藥。”
言罷,他站起身,走向賀之昭。
賀之昭忍著向後退的衝動。他挺直脖頸,似乎確定傅白壓根就查不到什麼。
“既然仙友這麼肯定自己是清白的,那麼讓我們查查你的劍,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?”
傅白攤開手掌。
賀之昭儘管不願,但眾目睽睽,他如果想證明自己的“清白”,就得付諸行動。
他把劍重重地放在傅白的手心。
傅白接下那柄長劍,手掌在劍鞘處輕輕一撫,然後用手帕一抹,在上面出現了同樣的棕色痕跡。
“這……”
“真的有啊?”
離得比較近的蒼雪弟子和幾個評審,還有附近的圍觀者全部看清了手帕上面的痕跡。
證據俱在。
賀之昭看見手帕上面又出現了同樣的痕跡,反倒比其他人更加驚訝。
“這、這不可能,我明明……”
“你明明什麼?”傅白沒有錯聽他話中的漏洞,敏銳地追問。
賀之昭握劍的手攥緊了些,不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