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右手穩穩地持劍,劍刃橫在白柏的頸項。
白柏先是一愣,隨即又無辜地笑。
“傅白師兄,這突然的……是怎麼了?”
“傅白!”韓九也衝上來,一把按住他的手,“可別衝動啊!有話好好說!是不是在這裡悶得久了腦子發昏?我給你扇扇風!”
傅白持劍的手紋絲不動。
“你說你在上一個屋子的磚上做了記號,但你的手指乾乾淨淨,沒有留下一點汙跡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舉起了自己空閒的那隻手。在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,沾染了不少灰黑色的粉末。
“這裡的石磚表面刷了一層特殊的顏料,若是用手觸碰,不可能沒有痕跡。”
“傅師兄就憑這點懷疑我嗎?”
“當然不止。從剛才進了這間屋子開始,你周身的氣息就變了。一模一樣的外貌很迷惑人,但你的殺意掩蓋不了。我再問一遍。你是誰,白柏在哪裡。”
韓九傻眼了。
“你說他不是白柏?不能吧?什麼時候換的?”
傅白道:“那就得讓他自己說了。”
被質問的白柏仍然站在原地。他抬起手,手指捏上木劍。
“就算我不是白柏,傅師兄還真打算用這把毫無作用的木劍,了結我嗎?”
傅白手裡的木劍是他用雷劫山特產雷擊木打磨而成的。若是單用,連塊豆腐都切不碎。
可一旦纏繞上他的雷靈力,殺傷力便成倍地增加。
然而之前也說了,這座古怪的地下祖廟沒有辦法使用靈力。若是不能用,那這柄木劍還真劈不開什麼。
但無所不能的傅白自有辦法。
他收回木劍,左手附上劍身,用力一掰,撲簌簌的木屑往下掉。
薄若蟬翼的劍刃白剌剌地晃花了另外兩人的眼。
不止韓九,對面的白柏也被這番現場開刃的操作給看傻了。
“你——”
傅白重新把劍架到白柏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