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這是一本書,而我又是書中的主角的話,那我猜作者一定是個變態。”
傅白一手握著發光的鮫人淚,另一手的手指尖細細地摸過磚與磚的縫隙。
在他兩步外的韓九蹲在地上,聽他這麼說,不贊同道:“你這可就是沒有根據的猜測了啊。主觀臆斷要不得啊傅仙長。”
“我當然不是在瞎說。打別人臉的主角千千萬,你見過哪個主角自己打自己臉的。”
“你還介意剛才的事兒呢?唉呀人有失足馬有失蹄,我和白柏小兄弟又不會笑話你。知道你傅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。偶爾有點小瑕疵,就當接地氣照顧我們這些凡人了。是吧白柏?”
“啊?啊,對對,傅白師兄,出去之後我保證我什麼都不說。”
“這回行了吧?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三人目前所在的位置,是一個面積不大的斗室。這間斗室的位置很奇怪。傅白他們剛從樓梯下來,就進入了這裡。
而且他們到現在都沒找到出去的路。
“這不應該啊,”韓九一條腿蹲麻了,他就勢坐在地上,“咱們剛才從上面下來。那應該是頂層吧?看那個頂層,還挺大的,怎麼到底下就變成這麼小的屋子了?誰家的廟也不能建成這模樣吧。”
白柏把手中的靈珠舉高,仰頭看向頭頂。
“上面也沒有出口。傅白師兄,這四周牆壁包括地面上的磚都看一遍了,好像沒有哪塊能觸發機關。”
傅白又一次審視了整個屋子。屋子內除了幾面牆壁和那扇堵死退路的石板外,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。
等等,真的沒有任何東西了嗎?
傅白再一次來到那塊石板前面。石板是平整的一整塊,嚴絲合縫地嵌在牆內。他曲起手指輕敲幾下,和剛才聽起來的聲音略有不同。
好像沒那麼沉悶了。
“白柏,你來。”
傅白勾勾手,把站得離他較遠的白柏喊過來。
“什麼事啊師兄?”
“你來把這塊石板踢開。”
“好……啊?等等,傅白師兄,這石板咱們剛才不是估計過了?你不說最起碼得有一掌寬嗎?咱們現在都使不出靈力。真要直接踢,那我這條腿基本上就廢了……”
“老白你又在坑人呢?”韓九也湊上來,“可別莽撞啊!你這輩子是不想找情緣了,人家白柏還有希望呢!萬一腿給踢廢一條可咋辦?你負責治?”
“你要是不想讓白柏上,那就你來。”
“白兄,有勞了。”
韓九主動退到一邊,手臂伸開,做了個“請便”的姿勢。
白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