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侍女領著張崇去客房,路上張崇問她:「符內雜役似乎比我上次來時多了,可是雜役院已然荒廢,你們留居山門用的是什麼身份?」
「稟前輩,像我這樣的弟子如今在山門裡頭是沒有正經身份的。興閣閣主上任後就不許雜役弟子留在山門了,往後與宗門也再無關係,只能去散修中打混。」
「那你等怎麼還能住在這?」
「是魏前輩收留了我們。不瞞前輩,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大多修為不高,面對外界散修根本沒有自保之力。許多人都如我一般找到宗內的前輩洞府,只求個吃住地方,免費做些雜事。」
「興閣閣主是誰?你們這樣做他也不管?」
「是新突破的孟長老,他結丹那天的異象我也看見了」,她話裡的羨慕藏不住,「至於我們的事……許多長老、弟子都收留了雜役弟子。他們肯定不差這幾塊靈石,晚輩覺得他們是出於善心,所以孟閣主也不忍追究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……
次日天明,魏茵同張崇到盈德殿。
一煉氣弟子接待,「兩位師叔有禮。」
張崇遞過身份令牌,「我來領下發的賞賜,應該算是乾元殿指派,不是走得盈德殿的任務。你查一查。」
那人接過令牌一查,道:「師叔稍候,數額較大的收支弟子需要去後頭請示。」
「好。」
「嘿嘿,看來這回上頭難得大方了。張崇,你把你那件星砂送給我吧,你跟宗門再要一件。」
「想都別想。」
「別這麼小氣嘛,再說你都有一件照空鏡了,極品法器多了也是浪費。」她抬起手臂手臂在張崇面前揮了揮,「那個事我還在生氣呢,你送我我就消氣了。」….
張崇咧嘴一笑,自己也張開手掌在眼前揮了兩下,「哪個事?你做動作我也看不見啊。」
魏茵撇嘴,「鐵公雞。」
小小張崇,看你在外面打生打死的那麼危險,掩月星砂還是留著給你防身好了。
二人聊著,那弟子請示完回來了,把牌子還給張崇。
「恭喜張師叔,您的五萬功數已經記錄在令牌裡了。」
魏茵:「就五萬?也不多啊。」
張崇問:「只有功數?可有進入陽寧靈地的修煉資格?」
「除開功數,還可以在盈德殿寶庫中挑選一件法器。至於陽寧靈地,弟子就無從得知了。如今宗門下轄靈地都歸承閣打理。」
張崇心道:「章長老是個信人,他親口承諾總不會不作數……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