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修遠遁,張崇取出劍鞘感應方向,寒氣遙指,流散入黑暗中。
左戈蓮:“追!”
張崇跟上,飛過數十里,又見一線血光刺破黑暗,於他感應中甚是清晰。
“他在前面,似乎曉得我們在追,有意停下等待。左師姐,且不論他修為如何,睚眥劍威能無匹,千萬慎重行事。”
左戈蓮停下,問:“師弟有何良策?”
“呃……情形不明,說不上什麼良策。”
“既然別無他法,那就更應該一往無前。張師弟,你瞳術玄妙,見敵於先,天地氣機流變無窮,能窺盡否?”
“不能。”
張崇覺得左師姐話猶未竟,但她卻不再多言,只說:“你在後壓陣,若見異常便提醒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“兩個小輩,你們是用何手段追蹤本座的?老實說出來還能死個痛快,如若不然……這搜魂的滋味可不好受。”
張崇聞言,立時心疑對面是金丹修士,稍退幾分。
左戈蓮:“閣下不必虛張聲勢了,交出睚眥,可保性命。”
邪修聞言,氣息陡然一盛。
“你們不是鄔家人!你們也不該曉得此事!”
殺氣森森,邪修忽然渾身冒血,整個人像是一個泉眼,腥紅的泉水不停地從他體表湧出來。血水並不亂流,而是不停積攢,把邪修包裹在內。
左戈蓮豈容她從容施法,雙腳站定,頓時氣機勃發,隔空打出一記傾海拳。
她得章興海指點,學了六式拳招,習練已久。此回動起手來,雖然修為較之以往並無提升,但傾海拳的威力卻已是不可同日而語。
張崇在後邊看的清楚,左戈蓮周身氣機凝實,只簡單一拳,真元渾厚非常,又給他以行雲流水之感。左戈蓮往日出手,他也曾見過幾次,之前便已覺得十分厲害,今日威力更甚。
拳頭落處,那邪修悶哼一聲,圍繞著他的血汙被打得漫天飛散,他又張開大嘴,血水從他嘴裡嘩嘩的流出來。
“天心納海訣,原來是平海宗的人。正好,那***害我修為盡毀,只能奪舍重修,今天本座便拿你收些利息!”
張崇聞言,立時想到邪修身份。
“左師姐,他是玄魂的徒弟劉一凡。”
“原來是苟延殘喘的餘孽,我收回之前的話,汝命已休,靈劍我自取就是。 @ ”
張崇眼角驚顫,這個師姐平時言語不多,放起狠話來卻也叫人咋舌。劉一凡好歹曾是金丹修士,眼下看樣子是落魄了,但也不能輕視。
他壓下些許懼意,心道:雷法正克邪修。
劉一凡怒喝一聲,凝血聚化,施展血蛇術。此術一出,數十條細長血蛇飛出,直撲左戈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