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飲過後,各回各家。
餘諸、白宜謀意欲盤桓幾日,犬道人備客房,二人復約見。
餘諸:“殿上試探不見有人出現,莫非是戲做的不真?”
白宜謀:“還要如何真?莫不是真要打起來?我看除了那個玄魂神神秘秘的,如今的鬼煞會應該是破敗不堪,裝裝門臉糊弄人。”
“果真如此,倒不知這玄魂哪來的膽子,敢明目張膽與平海宗作對?”
“許是認定離嶽真人久不露面,已然坐化。”
餘諸嗤笑,“此等狂妄之徒居然也能僥倖結嬰。慢說離嶽真人的生死外界難言,便是他果真坐化,大宗底蘊也非他所能想象。”
“如此說來,鬼煞會此番終也不過是曇花一現。你我也可以回去覆命了。”
言罷,白宜謀送走餘諸,心道:“玄魂老謀深算,不像是自大妄為之輩。他那個盟友不曉得是從哪裡弄來的妖兵,最好是能找鬼煞會求個符詔傍身,去南樞島打探也穩妥些。”
過不幾日,張崇等人在街上閒逛,見修士日稀,市坊略顯蕭條。
幾人到落腳處,胡閣主道:“市坊陣法簡陋,只勉強佈置了一個禁空陣法,四個陣基已為我所查知。”
左忘:“破陣法易,只是不知玄魂行蹤,終究不能貿然行事。章長老久居赤沙,可有建言?”
章興海道:“如今南樞島石家已滅,玄魂建立市坊,收攏修士,也算是順勢而為。我等就算今次能把市坊毀掉,重建也不過是多費些功夫。鬼煞會根基淺薄,玄魂手下只有兩個金丹修士,此二人若有折損,那才是算是傷到鬼煞會的根本。”
胡玄乙聞言,眉頭緊皺,“這回的任務是破壞市坊,我等還是要以此為第一要務。玄魂在側已然是十分兇險,又何必再去冒無畏的風險。”
三個長老坐在一起籌謀,也輪不到張崇多嘴。他樂得輕鬆,安穩修煉了幾個月,順便梳理一下近來的收穫。
照空鏡鋪在地上,張崇盤坐其上。神觀術終日運轉不歇,他對氣機的掌握也是越發得心應手起來,丹田氣海的景象被他用寶鏡擬化出來。
鏡外是他,鏡子裡則是元法之株的倒影。
正修煉時,屋外傳來左戈蓮之聲,喚他出去。
“左師姐,何事喚我?”
“長老召見。”
張崇隨她到章興海處,見禮過後,章興海道:“張崇,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。”
“不知是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