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嚎喪可以等一會兒再嚎,行有行規,彩立子的規矩,只有活戲法,沒有死玩法,這大變活人的把戲,要是變出來的全是死人,這出戏可就演砸了,姓賈的格調沒那麼低。”
“你是說,他們還活著?!”
戚籠聳肩,“總歸能活那麼一兩個吧。”
“戚爺您可真會安慰人,”趙勇忍不住吐槽。
“你陪他去找人,”誰知戚籠直接點將,並且頭也不回的往一座島上走去。
“那戚爺您幹啥?”
“去見熟人,再把他弄死。”
趙勇咂咂嘴,頭一次發現這位大佬也不是很靠譜,粗暴的把光頭女人扯了起來,露出一嘴黃牙,滿臉自信:“雖然這場局面差了點,但有我賭神在,絕對能翻盤!”
……
戚籠走在淺灘上,發現海寇的屍體全都有了變化,變成了麻匪的樣子,一個個兩眼瞪大,鮮血淋漓、死不瞑目。
戚籠面無表情,一腳踩在一顆人頭上,把眼珠子給踏平了。
“死都死了,瞪什麼眼。”
戚籠一路走到島上沙丘,烏雲裹日,轉頭,之間黑壓壓的麻匪屍體全部站了起來,長著同一張風流面孔,冷冷的盯著他。
“老三。”
“老二。”
“三年不見,總得叫上一聲二哥。”
戚籠灑笑一聲:“以前不也沒叫過,現在怎麼還矯情起來了。”
“你走了,我得把你的招牌頂起來,你要能理解。”賈似道語重心長。
“理解,當然能理解,畢竟論輩分,你排我前頭,只是吧,你也要理解我,”戚籠頓了頓:“我這再給你補一刀的想法。”
初春的小雨再次浠瀝瀝的下了起來,水珠落在戚籠的眉毛上,濺起,分裂成七八小粒水珠,倒映著水霧之中,像蟒蛇一樣卷出的腥風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