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,不管是杜克施,羅小軍還是謝鍾陽,他們現在都不能直接給我們提供幫助,還得靠我們自己!”文肖薇撓了撓眉毛,“根據我們現在瞭解的情況。藍海娛樂董事長那一層的休息大廳除了易虎軍之外,平日裡很少有人放鬆休息。因為誰也不敢當著董事長的面在那放鬆自己!而一般在午餐時刻,大部分人也都會下去食堂或者樓下的休息廳放鬆。所以,真正進入休息廳的人很少。我們其實只要弄清楚那些人進出過休息廳就行!”
曹倩立馬道:“我已經查過了,除非是有人能隱身進入,否則在早上十點到張文濤說他發現字條的那個時間點之間,只有張文濤一人進去過。而且我已經確定,張文濤確實經常在那個時間點進去做按摩椅。”
文肖薇道:“張文濤是易虎軍的親信。而且我剛剛瞭解過,張文濤是個工作狂,平時午休時間都是用來按摩放鬆,好讓下午繼續奮戰。別人不敢輕易進休息廳,但是他確實可以進入。因為他的工作態度不存在問題,易虎軍即使看見他在按摩放鬆也不會說什麼!那也就是說,如果不是張文濤,只存在一種可能了。”
“打掃衛生的人!”幾乎異口同聲,曹倩和薛凱給出了同樣的答案。
不錯!一般員工不會輕易進入休息廳,那又排除張文濤因素,只有打掃衛生的人是必須要進入休息廳的。
在說出答案之後,薛凱已經聯絡易虎軍,想要知道負責董事長那一層衛生打掃的是誰。這個問題易虎軍當然不清楚,他立刻讓助手去查,很快答案便出來了。
大樓管理方面給出了這幾天打掃人員名單,而在今天負責打掃易虎軍那一層的人是白秀蘭和張弓姚。薛凱要求立刻對這兩人進行問話。而且一定要將這兩人帶到警局,利用環境因素對這兩人進行施壓,以防這兩人拖延時間。
在警方問話環節,很多人都有一個心理適應空間!在適應環境空間中,這些人會更加放鬆,且更可能有所保留,在這種情況下警方要想知道實情比較困難!而這個適應空間自當包括被提問者生活工作和常去的地點。在這些地方,他們不存在過多壓力,便會習慣和大部分人周旋。但是一旦將他們帶到警局則不同了,特別是那些沒經過這種場面的人,則會給自己更多的壓力,導致他們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,便會直接說出真相。所以,警方傳喚嫌疑人來到警局問話,這在很多時候是非常有必要的。
為了節省時間,文肖薇和薛凱兩頭出擊,他們分別詢問嫌疑人。
在薛凱這邊,白秀蘭矢口否認自己和那張字條有關,而且她一再聲稱今天根本沒進入休息廳打掃。她的打掃範圍是辦公室和走廊。從這個人的言辭和舉止中,薛凱並沒發現異樣。在加上曹倩已經查過白秀蘭的背景,也基本肯定此人確實應該沒嫌疑。
另一邊,文肖薇再次展現了她的能力,她透過語言警告和誘導,終於讓張弓姚承認那張字條是她放置的。
張弓姚和白秀蘭一樣根本不是慣犯,她們的謊言也完全不可能逃過文肖薇的雙眉,所以突破起來一點不困難。
在張弓姚緊張侷促和不安的神情中,這個女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:“警官啊,我只是放了一張字條。我不知道這是犯罪啊!”
“你先別激動。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,到底是誰要你將這張字條放在那!”
“我昨天晚上打掃樓層後就準備下班回家,結果有個年輕女人叫住我,問我是不是明天早上要去打掃十五樓藍海娛樂那一層的衛生。我說按照排班確實是我。於是她就直接塞給我一個信封,我開啟一看,可把我嚇壞了,裡面是一疊錢啊。我趕忙推脫,說我不幹壞事!結果那個女人說不需要我幹壞事,只要我把這張字型放在休息廳的按摩椅旁邊就行了!我見那確實錢多,而且放一張字條也不是什麼大事,也就最終答應了。今天早上,我支開白秀蘭自己進入休息廳,按照那個女人的要求放下字條後就離開。警官,我說的都是實情,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文肖薇質問道:“你難道不知道那張字條上寫得是什麼?”
“知道,知道!但是那個人警告我拿了錢就別犯傻。我既然拿了錢就心虧,也就不敢多言啊!”張弓姚說著說著就哭了,好似自己受到多大委屈似的。
也就是說,她明知道字條上寫得內容,可她沒有提前報警,也沒提前通知易虎軍!還最終為了錢放置了那張挑釁警告字條!真不知道此時張弓姚的眼淚是為自己做錯了事流下的,還是因為這點“小事”而被帶到警局委屈而流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