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弓姚並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,她只能大致的描繪那個女人的相貌。從描述中可知,那個女人長相靚麗,很有氣質,如若再見,一定會一眼認出的那種。
如此有辨識度的女人出現給紙條,這確實讓文肖薇和薛凱感覺奇怪。
“一般來說,即使作案者要讓別人幫助他傳遞訊息,也會掩飾自己的特徵。但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掩飾特徵,直接讓人知道她的長相氣質。這是對自己絕對自信,還是因為她同樣是訊息傳遞者?可是如果她也是訊息傳遞者,那真正作案者在挑選訊息傳遞者時除非是時間緊張,只能隨機挑選,否則一般情況下也會選擇特徵不明顯者進行訊息傳遞,比如這個張弓姚便是特徵不明顯者!因為一旦挑選特徵明顯者,勢必會順著源頭找到真正的作案者!”薛凱不僅搖搖頭,“我是真的想不通這個人到底要幹嘛?難道他真的是個性張揚?”
“他既然在挑釁我們,不排除真的可能是個性張揚的型別。總之,我們現在要知道給張弓姚傳字條的女人到底是誰。順便……”文肖薇嘆了口氣,“我總感覺張弓姚還隱瞞了什麼。”
她招手示意薛凱來到電腦旁邊,讓曹倩將剛剛問話的畫面重新播放後,在每個問題之後,張弓姚的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被逐一放大。
其中在說到那個女人給張弓姚傳字條時,張弓姚做出驚慌的表情,可是同時,她一直只是文肖薇,而且語速非常平緩。
連曹倩也看出問題所在了:“人在回憶時目光會不自覺的朝著左下方傾斜,表明大腦在進行回憶。張弓姚一直平視文隊,同時她的語速也平緩!在真正回憶時,因為情節先後是被打亂的,語速很難做到平緩均勻,甚至說話因為緊張很容易斷斷續續,可是張弓姚此時都沒有。”
“所以她可能早就想過警方會提出這個問題,她便早就想好了答案!”薛凱摸著下巴,“那這個答案是她自己想好的,還是別人一早告訴她要這麼回答的?”
文肖薇斬釘截鐵道:“不管從任何方面來說,張弓姚都不可能設計出如此詭異的綁架案,所以,應該是作案者告訴張弓姚一定要這麼說!按照作案者張揚的個性,他要麼在誤導警方,要麼就是不介意警方找到正確的方向,因為他這次玩的是時間遊戲。如果我們在二十四號下午兩點半之前不能將易可安全帶回來,那不管如何,實際上我們都輸了。倩倩,雅婕那邊現在有訊息嗎?”
曹倩道:“虞美人剛剛還和我打過電話!她在核實吳東林的情況。但是依照她的直覺,她有點不相信吳東林會綁架易可。因為正如易虎軍所言,吳東林和易虎軍一起打拼到現在,兩人彼此信任。吳東林以前也沒有算計易虎軍,這次竟然直接綁架,不符合犯罪邏輯!”
薛凱道:“犯罪行為中,犯罪程度存在漸進性。即一般情況下第一次犯罪會是一種非常輕微違法行為,繼而慢慢遞增,直至形成惡劣犯罪!而在諸多犯罪中,綁架已經屬於至少中等程度犯罪,除非吳東林以前做過類似的事情,否則他直接參與綁架易虎軍的女兒,確實有點說不通!”
“對的,虞美人在核實的就是吳東林的違法犯罪記錄。她希望能找出吳東林是否存在隱藏的某些行為!”曹倩一邊說,一邊又查到了新的線索,“薛隊,你剛剛讓我順便查查張文濤的情況。這個張文濤是個高材生,也很受易虎軍的信任。但是易虎軍可能不知道張文濤和易可的關係可能過於親密。”
“張文濤和易可的關係親密!什麼情況?”文肖薇和薛凱同時把腦袋湊過來。
在曹倩搜尋的資訊中可知,張文濤和易可在諸多社交平臺和軟體上是互為關注的。張文濤也時常給易可點贊留言。其中曹倩還搜尋到易可在微博上的小號,而在小號中易可和張文濤還一直以寶貝和親愛的互相稱呼。
如此頻繁的互動,還一直互相親密的稱呼,這關係肯定不簡單!
張文濤今年二十七歲,是易虎軍身邊助手助理秘書中年紀最輕的一個男性。平日裡也是他工作最努力,所以很得易虎軍欣賞。而易可今年才十九歲,他們兩人到底關係如何,怕是得聽聽朱恬恬的說法了。
文肖薇立馬親自去找朱恬恬瞭解情況。另一邊,因為虞雅婕的直覺,薛凱擔心萬一吳東林這邊毫無進展,那就得從其他得利者方面入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