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莫非還能找到第二個如冠軍侯般縱橫無底的將軍?
若真有那麼容易,大周立國數百載,也不至於緊緊出了一個冠軍侯了。
不過冠軍侯重病纏身這點,似乎確有其事。
他轉日就給宮裡遞了摺子,解釋了近日來不見人影的緣由。
果然還是生了重病。
之後告了假,請了許久都不上朝。
暗中伸出的爪牙悄悄縮回。
京城再次恢復到往常的平靜之中。
但在這海面之下,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呢,還是隱藏起來的巨大漩渦?
繪梨衣摘下面具,櫻井小暮替她卸甲。
“真重啊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是說,這甲胃真是重啊。”
代替路明非出去邀戰的,不是他人,正是繪梨衣。
說出去大概不會有人相信吧,冠軍侯那個病秧子的夫人,面對大周眾多武勳,竟還能連戰連勝,無一敗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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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完整神血給繪梨衣帶來的好處。
繪梨衣也擁有了路明非的天生神力。
但戰鬥這種事,不是你力氣大,就能無往不利的。
雖然有著一力降十會的說法,但痕跡若是露得太過明顯,哪怕是最後勝了,也能被看出來這位冠軍侯是他人假扮的事。
所以繪梨衣用了七日,下苦功夫訓練自己。
無論是誰都想不到吧,繪梨衣向來只是擺弄樂器把玩筆墨的雙手,竟會有握上兵器的一天。
方天畫戟的杆子很粗糙,繪梨衣練了一日就磨破了皮,好在神血功效奇異,傷口很快便是癒合,繪梨衣還鬆了口氣,不影響明日的習武就好。
目睹全過程的櫻井小暮都在暗暗的想,若是叫冠軍侯知曉這一切,大概會立刻從冰玉棺裡跳起來,一邊嚴肅數落著繪梨衣,一邊給她的雙手上藥吧。
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有價值。
最後他們算是成功的挺過了這一關。
但無論繪梨衣還是櫻井小暮都清楚,如今這只是權宜之計,繪梨衣可以靠著與路明非相同的血統偽裝,但她可不能連路明非的音容相貌也一塊給偽裝了,總是裝病也不像回事,所以他們必須在事態惡劣之前,離開京城。
說來繪梨衣都是神女了,以她的能力,似乎離開京城沒什麼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