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桐悅暗自感慨。說到底其實制香手法都是一樣的,無非是裡面東西的配比差距,燃燒出來氣味不同。給點時間和機器空桐悅自己都能上手。
只是說到香,她想起些別的,對小攤老闆詢問道:“對了,我先前在別處聞了個香,覺得還挺舒心,不知道老闆您能幫我找找麼?等會兒我好帶些回去。”而後對其報了下當時所聞到氣味中可能含的香料。
那老闆聽完眼神飄忽了下,但只是一下,又轉回常態:“您報的東西啊~這大部分都是安神香的配置,最常規不過。”
大部分?那就是有差。
像是看出空桐悅的意思,小攤老闆賠笑兩聲:“小姐,有些話說不得,有的東西亦是賣不得。我雖然說不知道小姐從哪兒討來的方子,但有時候啊~還是彆強求。”
“只是想討個名諱罷了。”空桐悅把手上的香又放回原位,在老闆的角度來看,能瞧見香下面壓了張方才沒有的紅色紙鈔。
她的態度也很明確,知道名字,就好辦得多。
老闆也是人精,不動聲色的把錢揣進褲兜,然後稍稍把攤位上幾小扎香撥開,騰出個小空位,用手在臺面上寫下‘長生’兩個字。
寫完後,那老闆左顧右盼,而後傾身對其解釋:“這在寧城啊,原本也是比較上檔次的東西,那家人靠這個也是打了名頭出來的,所以制香方子是不外傳的。但世上哪有不通風的牆啊~一朝出事,轉頭方子就給捅了出去,現在幹這活的,即便是你頭再鐵,都會有意無意避開這方子裡的幾樣。就怕一個不留心給惹上麻煩。”
那家人...空桐悅自是知道是說喬家。
老闆還想開口講什麼,看到來人了,也就不再講,轉頭迎客去了。空桐悅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,人往旁邊挪了挪,低頭挑東西了。
畢竟她是來買香的,也不好耽誤太久。想著儘可能不浪費的原則,她開始算人頭了,然後考慮買幾扎。
一人三根高香的話,那按照他們人的數量就是~
空桐悅開始數一紮裡的根數。
“照你的數法,若是湊不了整你還得再從別的地方薅兩根?”
月兒數香的動作一頓,想法被看透是一個緣由,對方的聲音也熟。她扭頭看過去。
夏墨手上正掂量著兩紮和她同款線香,她完全想象得到他是以什麼表情說的那句話。
嗯...這貨不是被盯著麼?那個昏迷的人被他處理掉了麼?還是說他想通了,決定不討債不繞彎,直接過來找她同歸於盡了?
空桐悅腦子裡三連問。
“你...”
她想問,不過夏墨沒太搭理,抽過她手裡那扎香,看向老闆:“多少錢?”
“不是..我有錢。”買香的錢她還是有的。
“省省吧你。”夏墨把錢遞給賣香老闆,一手拿著三紮香,一手掂了下空桐悅的後衣領,把她帶走,“別像個立牌杵那兒了,打擾人家做生意。”
月兒不太高興,倒不是被揪領子惹得。撇撇嘴,自己嘟囔著,卻還是跟了他的步子。
“……我明明是有正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