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小寶疑惑道:“那火經不是胡榮提供嗎?在大相國時,難道犁萬堂沒看過?”
曹玉簪冷聲:“你覺得胡榮交出的是真經嗎?”
曹小寶不服氣道:“有一本真經修煉到高處,就可以引發妖陣。而小寶認為,大相國寺那本火經的第一層一定是真的,否則就無法騙過姬苦禪。既然如此,犁萬堂已知第一層,還要張無念鑑別甚麼?”
曹玉簪氣道:“這就是犁萬堂比你高明之處。你辦事,浮於潦草,不求深入。而犁萬堂精益求精,深謀遠慮。獲得五部完整真經,就可以再培養五批人,到時隨便找五個配合,實力便不可小覷。倒不擔心損一人而讓多年心血毀於一旦。”
曹小寶蹙眉道:“可是娘娘,現在培養是不是太遲了?”
“唉,真是讓你氣死。”曹玉簪嘆了口氣,把那些名單收入小木匣:“犁萬堂在為未來十年甚至幾十年培養人才,而你就考慮眼前。”
曹小寶發現,在這個話題上討不到便宜,乾脆轉移話題:“秦王突然要喬裝成御史,去那窮山僻壤之處,這事小寶覺得蹊蹺。”
曹玉簪倒在那裡,目光放空,低聲唸叨:“他可真會給我出難題。”
曹小寶故作驚悚樣:“他這次離開,一個親兵也沒帶,這是不是太冒險了些?萬一……”
曹小寶欲言又止,見到曹玉簪皺緊眉頭。
曹玉簪有些不耐煩:“可不能讓他死了,否則暴露一個特務,我就要倒大黴。”
“說就是,說就是。”曹小寶忙不迭地符合著,又一笑道:“不過他跑了,這次稅改就沒人與娘娘搶錢了,娘娘倒是能多賺點錢。
曹玉簪嘆口氣:“可惜這些錢我也留不住,都要送給唐振拿去打仗。”
曹玉簪渴了,手指水壺:“猴賊此去,一定是在幫唐振辦事。”
曹小寶倒水,把水杯放到曹玉簪面前,茫然道:“唐振?”
曹玉簪捧著熱水杯,捂手,自言自語:“想必一定是唐振授意,否則他沒必要蹚渾水。”
曹小寶眨眨眼:“蹚渾水?蹚誰的渾水?”
曹玉簪輕啜一口,把水杯放下了:“唐窵本是個能人。想那漢中,地處於兩國之交,曾經連年戰火,已無多少人煙。可他去了之後,減輕稅負,大興生產,短短几年就讓那裡生機勃勃。可問題是,他的納稅照比以前幾乎沒有增長。
其實,一開始告他的人不少,可後來不知為何竟沒什麼人告他了。
不過去年三月時,民御公車倒是收到一封告他的狀書,我也因此知道他的手段。後來我將此事告訴唐振,本想與唐振聊漢中稅收的事。畢竟那裡的稅也有朝廷一半。可這時我發現,唐振早就知道唐窵貪,而且他已經有些受夠了。
但唐窵一直都是唐振的支持者,在唐振多次家族爭鬥中,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所以,即便唐窵貪點,唐振也不好對他動手。畢竟現在唐振還是有所忌憚,在拿掉唐離之前,他不敢寒了那幫支持者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