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皇家醫學會,有自己專屬的宮殿。
他們原本所在的位置是教堂,因為在18世紀以前,醫生的牌照都是由教堂教主頒發,就連治療疾病都要經過教會的允許。
後來大不列顛王權與神權抗爭,就把醫生學會拉攏到皇權一邊,之後醫師學會就有了自己的宮殿,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築。
醫學會上的成員,對於王貞儀畢恭畢敬。
但不少人內心卻是露出鄙夷,畢竟沒有聽說過有女性的醫生,而且學會不會將執照頒發給女性。
畢竟大不列顛對於女性的歧視還是十分嚴重。
對於他們來說,女性只有三種作用,成為別人的妻子,成為別人的情人,成為工廠裡的紡織工。
教父律師官員醫生這些職位一律不會給女性開綠燈,除非有十分硬的關係。
但交流還是得繼續。
鄭明凱看著這些醫生所使用的器械,頓時皺起了眉頭,“貞儀姐,我覺得他們不像醫生,倒是像屠夫,你看看,哪有醫生會用火鉗子?”
王貞儀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量工具。
“被你這般說,我覺得像。”
她們進來沒有聊起來醫學,倒是聊起了學會里面的工具,用於抽血的軟管,有帶血跡的剪刀,有花裡胡哨的銀刀,還有五花八門的鉗子,漏斗。
幾人看得頓時心裡發毛。
就連一旁的唐藏眉頭緊蹙,請問在一旁的普蘭特,“普蘭特先生,你確定這裡是醫學會,而不是行刑所?”
普蘭特看著這些器具,也是無奈的苦笑道,“這裡卻是醫學會,這些都是醫生所使用的工具。”
鄭明凱又問了一句,“請問你們的醫生是給病人治療,還是給他們上刑?”
“……”
普蘭特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他也不明白那些醫生為什麼要使用這種工具,可這都是教會允許的,也是教會只能允許的。
大家一直用著的,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。
病人嘛,就是要折磨一番,將疾病惡魔折磨離開,要不然身體怎麼能好呢?
鄭明凱喃喃自語道:“我看別叫什麼醫學會咯,叫用刑學會還差不多。”
他此時早已經頭皮發麻了,甚至想要趕快離開這樣的地方,特別是看那些醫生給病人治療所做的筆記。
幾乎十例中,只有四例活了下來,其中兩例被弄得半身殘廢。
而那名醫師還自賣自誇道:‘若不是我的醫術高明,這些病人早已經被魔鬼帶走了,如今他們只是殘疾,這是莫大的幸運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