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的貼身侍衛怎麼不在?你受了傷,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嗎?他幹什麼吃的?”
溫亭聞言,抬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,訥訥解釋道,“……他臨時有任務。”
嚴笙點點頭,回過神來,忽覺自己這話不妥,管的好像也太寬了,便趕緊轉移了話題。
“昨夜在畫舫,我不慎落下了一方帕子,現在在趙瑄手中。”
溫亭問,“那他把帕子還給你了嗎?”
嚴笙有些不明所以,這是什麼奇怪地關注點?不過她還是老實答道:“還了,就剛剛還的。”
“哦。”他頓了頓,又問,“他方才是不是拿手帕的事威脅你?”
嚴笙歪頭想了想,覺得這個不是重點,避開他的話不答,“剛剛在林場外圍時,我發現他已經知道昨晚救我的人傷了腰腹,現在在四處尋找腰間受傷的人,你可千萬要小心。”
溫亭點點頭,看她拿起弓箭,奇怪道:“你這是要幹什麼?”
嚴笙回頭看了他一眼,對他明媚一笑:“趙瑄搶了我的獵物,我總不能空手而歸吧?”
溫亭聞言,不禁啞然失笑道:“你這是……守株待兔?”
嚴笙瞥了他一眼,張口正準備說話,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,“對了!那不是有隻現成的兔子嗎!”
嚴笙撥開草叢,將那隻已經死透的兔子,揪住耳朵提了起來,拔掉上面插著的箭。
一邊打量一邊不住地搖頭,讚道:“肥,這兔子夠肥,適合烤著吃。”
她又轉過身,走到自己的馬前,從馬鞍一側掛著的小布袋裡拿出裝著佐料的瓶瓶罐罐,朝溫亭走去。
兩人一起用乾枯的樹枝搭了個小火堆,將兔子料理乾淨,用箭桿穿著烤,又從瓶子裡倒出為燒烤專門準備的佐料。
嚴笙手法嫻熟地烤著兔子,不時轉動下箭桿,免得烤焦了。
她轉頭看了眼溫亭,他背靠著大樹,正閉目養神。
雖然臉色蒼白,但難掩其俊逸清姿,嚴笙看了看已經烤得流油的兔子,開口輕輕喚了他一聲:“世子。”
溫亭聽到她的聲音就立即睜開眼,眼神清明,看著她淡淡問道,“怎麼了?”
嚴笙將兔子往他面前抬了抬,示意他可以吃了。
溫亭低頭看了一眼,兔子烤得焦嫩適中,聞起來飄香四溢,看起來十分可口。
他只看了一眼,沒有伸手接過,只問她:“你呢?你不吃?”
嚴笙淺淺一笑,“我不餓,你是病人,你先吃。”
說罷又將手抬了抬道:“以前每次狩獵,哥哥們打了獵物,都是我來烤的,味道應該不錯,你快嚐嚐吧!”
溫亭沉默了一瞬,言簡意賅道:“一人一半。”
嚴笙聽他不容反駁的語氣,想了想,將兔子撕開做兩半,將有杆子的那一半遞給他。
溫亭接過,兩人就這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