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突然想起自己今日有個盟友,抬腳就去踹顧言晟,“你倒是半點不擔心。”
“盟友”的醉意有些重,自打聽說皇帝並無大礙之後,就拉了一張椅子,就近靠著顧辭眯著眼,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頭,看起來似乎對眼前亂七八糟的爭吵根本不在意。
被踹了一腳,才懶洋洋地掀了眼皮看過去,眼睛卻仍舊沒有睜開,只看得到一條很窄的縫隙,眼神、心思半點瞧不見,“擔心什麼?擔心他做了皇帝,將我流放邊境?還是一刀宰了我?呵,能耐了……真以為皇后是放著看的?真以為時家是吃素的?本殿啊……除非我自己作死,否則,誰也別想阻了本殿下的閒散王爺之路……”
一副遊手好閒混吃等死就靠祖宗隱蔽的無能二世祖樣兒……
平日裡怎麼看怎麼討人嫌,今天瞧著卻無端很解氣……果然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“朋友”絮絮叨叨地,苦口婆心地,“要我說呀,顧言卿……你就是個沒腦子的,你說你不好好巴結著老頭子,想著法子哄著他開心了把皇位傳給你,你偏兵行險著,趁咱們都不在,要毒殺他……嘖嘖……本殿下倒是無所謂啊,左右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,但你說你把老頭子弄死之後,顧言耀這廝就能好好地俯首稱臣了?貴妃是省油的燈?左相的勢力夠你喝幾壺?”
顧言耀一噎,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他和顧言晟這玩意人永遠成不了朋友!他伸手掏了掏耳朵,“閉嘴!”
瑞王殿下表示有些委屈,“你老叫我閉嘴作甚……”
“你太吵了!”
“是本殿下要過來吵的嗎?他們把我帶回來,好好的酒性被打斷,還不讓本殿下抱怨幾句了?”
兩人旁若無人地吵起來了。常公公只覺得太陽穴一陣一陣地疼,祖宗喲!先不說郡王府的府兵都是以一當十的,就說這事兒玩意兒傳出去,還不得天下大亂嗎?
他上前,小心翼翼地問顧言晟,“殿下喲,西郊的兵……帶回來了多少呀?”聲音壓得很低。
偏生,這位看起來的確是喝傻了,聞言偏頭看過來,還是迷糊的樣子,聲音也高,足以在場所有人聽見,“嗯?帶兵回來?帶什麼兵?帶回來幹嘛?”
所以……這兩位祖宗真的是……孤身回來的?
常公公從來沒有覺得這兩位殿下如此地不靠譜過,他僵硬著腦袋看向比較清醒的顧言耀,“賢王殿下……您呢?”
賢王殿下的確很清醒,直截了當,“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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