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不懂舞刀弄槍的,對名劍也不懂,只知必然價值連城。
時若楠卻是瞬間一蹦三尺高,也不管對方心肝肺黑不黑了,也顧不上什麼投壺了,聲音都激動地尖銳又亢奮,“承影?!傳說中的上古名劍,承影?!”
顧辭任由對方巴拉著自己,淡淡點頭,“嗯……在。”
時若楠猶自不放心,再三確認,“真的叫承影?不叫什麼白影黑影,就叫承影,兩個字,對吧?承影的承,承影的影,對吧?”
……時夫人默默轉過了身,假裝擦嘴角,捂住了眼睛……沒眼看。
自己一門都是聰慧伶俐的,怎麼偏偏出了這個傻子。
時歡也不想看。
被人扒拉著的顧辭卻格外地有耐心,“是,就是上古名劍,承影,承影的承,承影的影……還有一把,古剎,古剎的古,古剎的剎……如何,若楠兄,這彩頭,可心動?”
上古名劍榜,承影認第二,唯有古剎敢認第一。
心動?
他不止心動,他渾身上下都在動,根本不聽使喚了!
“不不不……這何止是心動,這是心臟都跳出嗓子眼來了!”時若楠已經神神叨叨了,轉身就去巴拉王雅君,巴拉了一下恍然想起男女大防來,趕緊又鬆了手,彎著腰求爺爺告奶奶地遊說王雅君,“王姑娘、王姑奶奶……咱答應了吧?想想,承影誒,古剎誒,何止是名劍?名劍大成千千萬,可有第二把叫承影的?可有第二把叫古剎的?你就不心動?告訴本公子,你是喜歡承影更多些,還是古剎更多些?”
王雅君被嚇了一跳,六神無主去看自己母親——這個彩頭太大,她不敢應。
時若楠卻理解為對方擔心自己這邊輸了,輸了彩頭對王家不好交代,當下便誘騙道,“你擔心輸了?放心,我家歡丫頭壓根兒不會投壺,要是組隊的話,相當於顧辭一個挑戰咱們倆……你放心,你家的什麼錦安全得很,安全得很哈!”
聲音雖壓著,但也壓地敷衍,恰好在場人人都能聽到,下人們憋笑憋地很辛苦……
時歡太陽穴開始不停的跳了,這廝,有名劍就開始忘記自個兒親妹子了?
時夫人開始頻頻搖頭,心道這小子若是用這死皮賴臉的本事拱白菜,自己還需要這樣苦哈哈地望眼欲穿?早抱上大胖孫子了!
王雅君還在猶豫,上古名劍自然有所耳聞,此生若是有幸能摸一摸,便也無憾了。她打定了主意,即便最後真的應承了這個賭約並且僥倖贏了的話,也定是不能拿那劍的,大體看一看,摸一摸,便也是了。只是……那天紋錦到底是母親很重要的東西,可能價值上遠遠不及兩把名劍,只是感情上……
她為難,看向自己的母親。
王夫人已經在時若楠的反應裡猜到了這兩把劍的價值,自是不敢這樣不識好歹,只是又不好拂了時家大少爺的興致,便也打定了主意不能要那彩頭,當下含笑說道,“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情,你自己決定就好……天紋錦也不是什麼稀世之物,拿來當個彩頭也無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