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,顧辭這廝雖然心肝肺都黑地透透得了,但有一點格外好,大方!人送禮是真送,半點兒不整虛的。當下點頭如搗蒜,不待時歡阻攔,已經高聲應承下來了,“好!一言為定!”
時歡覺得頭疼……
王雅君也不同意,“如此怎好意思……我們原先的彩頭不過是兩本畫本子罷了,這不公平……顧大人口中的名劍定是絕世寶貝,便是我房中所有的畫本子都不及它萬分之一的價值,如何能比?”
她是喜歡名劍,不得不說顧辭人心抓地很準,但……這樣的賭約,她不能應。
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,女子愛名劍,又如何能用這樣佔盡了便宜的方式?她拒絕,“如此,即便真的僥倖贏了顧大人,小女也會覺得是對名劍的侮辱。”
他們王家和這位顧大人,遠沒有那麼熟。
王夫人聞言,也起身相攔,“是啊,大人……您這彩頭,實在折煞小女了。”
顧辭也不堅持,聞言託著腮思索片刻,“既如此……那……本公子也像王家討要一個彩頭如何?”
這話,是看著王夫人說的。
王夫人微微一愣,訥訥地應,“大人請說。”
“早就聽聞王夫人出自江南,和時夫人情同姐妹。是以,顧辭才有個不情之請……只是,唐突開口又未免有些失禮,才想著藉著這投壺的機會,搏一搏這彩頭……”他彎腰一揖,格外誠懇又溫和,“聽聞……王夫人有一匹布,承日月輝光,足以避暑禦寒,色澤素雅,卻又流光溢彩,有天紋錦之稱。”
王夫人一愣,半晌,才點頭,“是……那是母家老太用絞紗織就。大人如何得知?”這事知道的人不多,知道的男人就更少了。
“此前託手下重金求購過,只是顯然誠意不夠,被拒絕了。”顧辭也不隱瞞,說著被拒絕的話,表情卻沒有半分負面的情緒,“今日斗膽,想用上古名劍承影做投壺彩頭,搏一搏求購天紋錦的機會。”
說著,又是一揖到底。
上古名劍!
周遭鴉雀無聲,連呼吸都斂著。
王夫人心中震撼更深,她連手都在抖——這位年輕的大人他不說用天紋錦做彩頭,只說要一個求購的機會……說到底,仍是不公平的。
何況……天紋錦再如何名貴,到底是世人吹噓的成分更高些,可上古名劍……那是實打實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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