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清按照慣例去酒樓那邊,準備給喬嘯行做今日份的美食。
在後廚忙活了很久,卻聽見前廳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嘈雜。
裡面隱隱有婦人尖利的聲音傳來,顯得陌生中又帶著幾分熟悉。
控制好菜的火候,禾清往前堂走去。
“大郎,你非要在這裡跟娘說話嗎?我們進去說不行嗎?”瓷緋望著跟門神一樣堵在酒樓門口的喬嘯行,笑著說道。
但若是仔細看的話,便會發現她眼中閃過的一絲不悅。
喬嘯行不為所動,仍舊站在原地,淡淡問道:“有事兒?”
短短三個字,簡潔明瞭,不帶任何感情。
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讓瓷緋心中更是不爽,但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,再次笑了起來。
她溫聲對喬嘯行說道:“大郎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你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,娘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,難道不行嗎?”
說道這裡,她還側開身子,露出了身後的一個小包袱。
“你看,這是我們土裡新鮮的蔬菜,我給你送一些過來。”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喬嘯行心中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,面上仍舊一片冷淡:“不用了,你們留著賣錢就行。”
“我……咳咳……”瓷緋開口剛說了一個字,就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,表情痛苦。
“娘!”
跟著來的喬廣茂掙脫被牽著的手,跑過來拍了怕瓷緋的後背,小臉上全是擔憂。
而喬夭夭也走了過來,指責喬嘯行道:“大哥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娘生病了還惦記著給你送菜,你怎麼能對她這麼冷漠?”
聞言,喬嘯行將視線落在瓷緋臉上:“你病了?”
“當然病了!”說話的仍舊是喬夭夭,她扶著瓷緋,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大一堆,堪稱有理有據,但通篇聽下來,卻只有一個重點。
娘病了還惦記著你,因為沒有銀錢,連藥房都不敢進,身為兒子你難道不應該帶娘去看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