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禾清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,她終於抬頭,第一次正視了禾清。
這是一張楚楚可憐的臉,加上宋思寧本來就膽小甚微,所以起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。
此刻,宋思寧愁眉苦臉的皺著眉頭:“但、婚姻之事,向來是父母做主。”
“話雖是這樣說,你身為當事人,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。”
禾清已經大致明白了宋思寧此刻的思想。
她或許也不太看得上那個夫家,但是張婉柔看得上,她便也只能選擇去。
只是這樣一來,卻忽略了自己的感受。
禾清知道,不光是宋思寧,這個時代還有很多的女子,都和對方一樣,是這樣的思想。
這既是一種時代的的悲哀,也是他們自己在束縛自己。
“這是二百兩,現在就給你。”
二百兩銀票被放在石桌上,禾清起身說道:“如果你仍舊選擇嫁人,那這個就是我給你的添妝,如果你想要做自己,那這就當做我借給你重新找回人生的盤纏。”
“你可以選擇有能力後還,也可以不還,我都沒有意見。”
“但思寧,我想告訴你的是,任何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,而不是一味的困在父母之命裡,你好好想想吧。“
禾清沒有再看宋思寧,而是轉頭看著烏雲中透出來的月光。
“我與張夫人說的是三日,所以你有三日的時間自己慢慢想清楚,要嫁,就直接將銀子給她,不樂意,就來找我,言盡於此。”
說完該說的,禾清轉身往屋子裡走去,只剩下些許話語飄散在空氣中。
“很晚了,早些睡吧。”
她可以可憐宋思寧的遭遇而選擇幫她一把,但幫忙的前提卻是,對方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自己走出來,而不是自己一味的在後面推著人,當事人卻紋絲不動。
宋思寧自己走不出來,哪怕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。
畢竟,只有你在前面動一步,後面的人才能幫你剩下的九十九步。
…
翌日,天清氣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