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你我在機要密室遭遇武慶封,看來此人就是扯下那一半卷宗的罪魁禍首!”
“證物一定還在他的身上!”
宋白玉言之鑿鑿,可眼下這等局面卻是牽一髮而動全身...
“沒人能證明那缺失的卷宗還在武慶封的身上,別忘了那位國侯大人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...”
“他怎麼會留下如此顯眼的馬腳讓我等發現,而又讓武慶封冒險取搶...”
“這一切都說不通...”
“況且,國侯此刻依舊穩坐於國侯府之中,誰敢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指認他...”
宋白玉聽的算是有些明白了...
“你的意思是,大理寺內還有奸細...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,單憑一個武慶封還不足以令精明的國侯大人動心...”
“別看這次聖上以替身的一條命換來這麼多人頭落地,可潛在的危機依舊存在...”
“想想你那位師尊陳白舍為何沒有出手,這便是最好的證明!”
而說話間,匆匆趕來的周鼎卻是打斷了二人的敘話。
“師妹,師妹...”
幾聲招呼這才讓武三思那毫無生氣的眸子裡煥發了些許神采...
似乎只有周鼎能將她從九幽之地裡活活拖出來...
“師兄,我哥他....”
武三思懷抱著武慶封的屍首不願撒手,可是兩行清淚卻也是滾滾而下。
即便是宋白玉見此情形也不免鼻酸眼熱,心中唏噓。
無論武慶封背後潛藏的是什麼,可在武三思眼中卻只有最為純粹的一個身份。
唯一的親人!
正所謂是人之常情,況且最終也沒有實質的證據直指國侯在背後操縱一切。
那半張被扯下的卷宗也徹底成了無頭案,即便是大理寺“有心”追查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。
而武慶封的屍首也是被武三思一併帶回了龍虎山,說是要找個風水寶地安葬。
恢復了神智的武三思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對丁長生救命之恩的感激,可話裡話外卻能聽得出來其已是對這個扎彩匠另眼相看。
而周鼎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深究丁長生會五雷正法的這個“小辮子”,反而是十分熟絡的同他攀談起了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