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勖存垂眸細細的打量著她的面容:“我很好奇,如果那天不是我,你是不是也要跟著走。”
她狡黠一笑,眸光閃動,慢慢朝他逼近,抬眼得意的看他:“你以為我誰的床都上嗎。”
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調戲。
景勖存聞言,微微後仰,忽然明白哪兒有什麼機緣巧合,久別重逢的戲碼。
他的目光漸漸從她的面容上移到身上,恰巧她只穿了件鬆鬆垮垮的睡衣,有些不該看的被他偷瞄到了。他趕緊收回視線,壓住身體上的猛烈反應,轉了個方向,拿起沙發上的外套,試圖掩飾緊張和尷尬。
然而蔣一饒還是發現了他的想法,不由得心裡冷笑,男人都一個德行。她倒是很坦然的雙手抱胸,單腿支援依靠在沙發旁,面上笑眼盈盈。
景勖存抬腕,習慣性把衣服掛在小臂上,轉身對上她的笑眼,心裡猛地一抽。
他正色言:“你去吧。”
等她剛上樓沒幾步,就被他叫住。
“阿阮,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*
這次送蔣小姐的是餘林。她也沒問為什麼不是林輝。到了劇組,她並沒有看到孟知之,一問才知道孟知之的戲份已經殺青了,就只剩下她和男二的對手戲。
等她換好旗袍,才發現今天這件旗袍有點太裸漏了,胸前還開了個心形口。所以她進棚的時候,身上披了件短款羊絨大衣。
她讓容易把劇本拿給她看,結果容易也摸不著頭腦,她說:“馬導說今天沒有劇本。”
蔣一饒疑惑:“什麼劇情?”
話音剛落,馬導帶著耳麥,拿著對講機從休息室走出來,直接一屁股坐在顯示器前,打了個哈欠,才說:“來來來,今天稍微輕鬆一點,咱們就臨場發揮,女二號演出被強迫感就行。”
可蔣一饒明明記得劇本里沒有這一情節。難道是臨時加上的?正不解,從休息室又出來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衫的男人,衝她眨了眨眼睛,拋了個媚眼,別提多油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