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似乎並不在意,跟林輝說:“去通知景項城一聲,就說他乾兒子帶著媳婦兒來見他了。”
林輝走後,他也站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領帶還有袖口。
蔣一饒也跟著站了起來,試著小走了兩步,發現比剛才痛感緩和了一些。
景勖存就靠在沙發旁,低頭看著她的腳,問了句:“可以嗎。”
她勉強擠出一個無奈的笑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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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屏上放著一段影片,江寧國際貿易中心一樓釋出會的回放。
臺上的景勖存一套鐵灰色貼身西服,一手撐在臺面上,一手扶著電子話筒,面對上百個國內外官方媒體以及集團代表人的聆聽,不急不慢的回答著記者的問題。
“這次南海案的成功,實力地展現了公司的資源,在投資過程中充滿著挑戰和機遇……”
聲音沉重而有力度,而這種力度中又有一絲狠戾。
黃鐸靠在沙發上,半眯著眼說:“大哥,這小子雖不是你親生的,確有幾分,當年你的風範。”
景項城端起圓桌上的咖啡,抿了一小口,關了投屏,表面看上去有幾分愁緒。隨後點燃了一致雪茄,彈了彈菸頭,深吸一口才緩緩吐出菸圈:“可惜了。”
景勖存沒想到黃鐸也在這兒,所以帶著蔣一饒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還是稍微怔住了,隨後自然的垂下手從背後偷偷拉住她的手,微笑著走了進來。
景項城在煙霧繚繞中緩慢的掀起眼皮,嗯了聲:“過來了,坐。”
只一句話,蔣一饒就判斷景項城應該在HongKong待過不少日子,一開口就是濃濃的港普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