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一饒拘謹的跟隨景勖存入座,她竟出奇的沒有把手及時從他懷裡抽出來,反倒是眯著笑眼,故意往景勖存身上靠了靠,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。
面對景勖存的懷疑,她抬眼衝他眉眼一彎,笑眼盈盈,顯得極為溫和乖巧。
這一幕,早早被景老爺子看在眼裡,他掐滅了菸頭,爽朗的大笑起來。
“我跟這位小姐見過面,在夢裡啊。不然怎麼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。”景老爺子抿嘴笑笑,這話卻是對旁邊的黃鐸說的。
黃鐸就跟著應了句:“也是奇怪,就連我第一次見到蔣小姐也被嚇了一跳。”
蔣一饒儘量保持嬌羞的姿態,雖然一時間沒聽明白景項城這話的意思,但多少還是能明白他其實並不喜歡自己。
而緊接著景老爺子說的話更是驗證了她的知覺。
“可惜花瓶子好看用不得啊。”
景勖存倒是反應過來,他看了她一眼,又把目光落在景老爺子身上,不屑的舔了舔後牙齦:“用不用,也是我說了算。”
此話一出,氣氛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蔣一饒看得出景老爺子的臉僵了僵,卻很和善地告訴她:“蔣小姐,我跟勖存還有些話說,麻煩你迴避一下。”
她也落落大方,莞爾一笑:“好。”
見她走後,景老爺子把掛在臉上的偽笑收起來,臉色不是很好,但也沉得住氣。
黃鐸暗暗和景老爺子對視了一眼,才輕咳一聲,試圖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。
他緩緩開了口,說:“勖存啊,她可是阮東梁的女兒。”
景勖存輕呵一聲,聲線慵懶輕浮:“我又不認識什麼阮東梁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黃鐸壓低聲音憤憤道:“你,你別忘了,萬一她知道當年的真相,留在你身邊,簡直就是定時炸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