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律師老臉一紅，屁股剛抬起來就想告辭，卻看到陳賢令身後跟著兩個警察進來，於是一屁股就又坐回去了。
臉是什麼？當律師的要臉幹嘛，又不能漲工資也不能吃！
程曦和看到他的動作，轉頭看向跟在陳賢令後邊進來的兩個警察，眼睛微微眯了眯，閃過一絲精光。
陳賢令帶著人進來，既然也負責介紹：“阿和，景清同學，這兩位是深市警察局的，說要來找景清同學瞭解情況。”
仍舊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，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，一副公事公辦很是嚴肅的樣子。
只是，這半中午吃飯的時間，來“瞭解情況”，又這樣一副樣子，怎麼看都有點來著不善的意味。
景清和程曦和對看了一眼，心裡不約而同地閃過這一絲念頭。
程曦和摟住她的腰，把她攬進懷裡，景清嘴角帶著淡笑，依著程曦和，似乎什麼都聽他的。
李律師看到他倆的動作，有些牙疼，剛才他就以為這位景小姐是沒什麼主意的人，結果，咬人的狗不叫！兩句話梗得他現在心口還發堵呢。
陳賢令看著兩位“大爺”裝模作樣，只好認命地給兩位警察搬凳子。
這兩個警察也不廢話，一坐下來，那個女警察就掏出筆記本拿出筆，一副我要辦事的狀態。
男警察開始發問，語氣還蠻冷淡的：“姓名？”
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一時間沒人回答，氣氛有些尷尬。
李律師倒是想回答，但是他明確知道這不是問自己，只好給景清使眼色，可惜，敵方的眼色，景清幹嘛要搭理。
男警察頓時尷尬了，惱怒地看著景清：“景小姐，你的名字。”
“啊，你是在問我啊？”景清一臉呆呆的模樣，很是乖巧可人。
陳賢令噗嗤一聲笑了：“我說兩位警官，你們，該不會是警局實習生吧？”
那女警察皺起眉頭，轉頭看著陳賢令，不悅地說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這位警官不要生氣哈，”景清揚著乖巧的笑，軟軟地說，“他的意思是，你們倆位難道不先介紹一些自己嗎？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二位警官吶。”
這兩個警察這會兒是徹底尷尬了，不過都是出來混的，尷尬也要往下走，只是這會兒說話倒沒什麼底氣，女警官僵硬地說：“我姓朱，這是我同事姓黃。”
黃警官也調整過來了，又問：“景小姐，你名字。”
景清軟軟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無語，看著黃警官的目光有些無奈：“你不是都叫我‘景小姐’了，好吧，流程，我知道，我叫景清。”
黃警官頓時有些問不下去，姓朱的女警官瞪了他一眼，便對景清說：“景小姐，請不要說跟問題無關的話。”
“嗤！”程曦和冷笑，“許你們問廢話，還不許人有意見，什麼時候公安機關詢問受害人的流程變得跟審問犯人一樣了。”
兩個警官頓時一梗，旁邊的李律師看到他們的臉色，心裡居然有種奇妙的酸爽平衡，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被梗住啊！
黃警官忍著性子，說：“景小姐，據傳聞，你搶了陳小姐的男朋友，所以導致她對你······”
“等等，等等！”陳賢令抬手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你是誰，又有什麼問題？還有，無關人員請不要隨意插話！不然請你迴避。”朱警官瞪著他說。
陳賢令舉起雙手：“我可不是無關人員，我是景小姐的律師，我有疑問，什麼時候‘據傳聞’這東西，也能信了，還作為你們警察問話的依據，我作為景小姐的律師，代表我當事人嚴重懷疑你們的專業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