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巧了,他們還在百里之外,這裡只有我在。”奇計笑道,“如果你們帶的人多,或許能拿下我也說不定。”
“相公玩笑了,我等前來赴宴,豈會做這等不義之事?”宋江大義凜然。
“諸位,別客氣了,請坐,”奇計招呼道,“今次沒有別人,多年未歸,只想見見故人罷了。”
男人之間,只要一喝高,就管不住嘴了。
很快,宋江就大肆訴苦,說這些年的悽慘,還說自己不得已才梁山聚義,屢次想要招安,都無法實現。
言外之意,希望奇計幫忙招安。
但現在奇計哪有心思去說招安的事,因為他不知道,如果自己直接招降了宋江,算不算完成任務?
任務的說明是平定梁山,這一仗不打,會不會算進“平定”的含義?
再說了,就算現在招安了,梁山這支軍隊會願意服從他的命令?
一支不受控制的軍隊,是奇計所不需要的,他要平定梁山,更要梁山這些人隨他去出征。
所以,現在招安是不可能的,只有先打服了梁山,才能接受投降。
那時,主動權就在自己手上了。
奇計不接腔,宋江自然不能獨自表演下去。
到後來,只是談些自己經歷的事,閉口不談招安的剿賊之事。
吳用只是淺嘗輒止,十分警惕,生怕酒至酣處,對方突然來個摔杯為號。
然自日中而及日暮,也沒有任何事,就好像真是為了見故人而設宴。
直到宋江一行臨行前,一切都很正常。
“宋押司,”奇計依舊是老稱呼,“你的心意我明白,但現在的問題是,你想招安,也得看朝廷願不願意?”
“這還有人不願意?是不是高俅?他和林教頭有仇,我們又殺了他弟弟高廉?”
“不僅僅是高俅,還設有童貫,甚至還有蔡京。”奇計說道,“政事堂的人都不同意,你們怎麼招安?”
“你們殺朝廷大軍倒是痛快了,這讓政事堂相公們的臉往哪擱?所以我來了。”
“回去準備吧,這一戰,你們避不掉的。”奇計說道,“若是沒有好手段,在我這裡,你們連等到招安的機會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