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水顏色的濃郁程度,代表了其功效的強弱。
雖然淮策喝下的金水不至於將他體內的蠱蟲殺死, 但也暫時將其壓制了下去。
他的氣脈終於穩定下來。
唐昭昭鬆了口氣。
緊繃的神經鬆下來以後, 她腿一軟,癱坐在床榻邊上。
淮策靠在床榻一側,抬手去摸唐昭昭的臉,“對不起,嚇到你了。”
他的手仍舊冰涼。
唐昭昭握著他的手,給他取暖。
她搖搖頭,眼淚掉下來:“沒有,我不怕。”
淮策虛弱一笑,抹掉她臉上的眼淚:“別哭,糖糖,我會為了你好好活著的。”
他本想此刻將一切和盤托出。
唐昭昭不讓他說話。
“你好好歇著,我去聯絡南疆長老,讓他們來給你解體內的蠱蟲。”
***
當夜,唐昭昭陪在淮策身邊。
她才知,普通人服下帶有她血液的金水。
入夢後,她便能窺探到對方最難以忘懷的事情。
金碧輝煌的宮殿內。
琴師奏樂舞姬起舞,文武百官推杯換盞,談笑聲陣陣。
歌舞昇平, 喜樂祥和。
坐在皇位上的陌生皇帝, 不怒自威。
身著杏黃色四爪蟒袍的太子, 笑容明朗,神采飛揚。
單薄的脊背上,端的是少年郎的意氣風發。
唐昭昭美眸微縮。
淮策?!
皇帝舉起手邊的金樽,看了眼淮策身旁空出的位置,問道:“今日是太子十六歲生辰,蕭平昌為何沒來?”
蕭平昌,大炎王朝的開國皇帝。
有人答話,“回陛下,武襄侯前幾日染了風寒,抱恙在府。”
皇帝眉心微蹙,又問道,“詹太傅為何也沒到?”
淮策答道:“太傅身體不適,已經提前將生辰禮送予兒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