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昭昭的情緒早就達到臨界點了。
她好不容易從博古架上找到那瓶母親河水。
又想到還要從東城再回西城。
聽到唐國富的話後,她突然便繃不住了。
眼淚大滴大滴從眼眶中掉出來。
為什麼要這麼遠?
若是她還住在國師府隔壁,淮策現在已經喝下金水了!
可世事難料。
唐國富搬家,也都是為了她。
唐昭昭剋制住自己不穩定的情緒。
淮策還在府裡等著她。
沒什麼好哭的。
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蠱罷了。
只要淮策喝下金水,將體內的蠱滅了。
他就可以痊癒了。
唐昭昭抹了把眼淚,咬破自己的手指,將血滴在母親河水中。
回道:“我要用。”
母親河水在瓶子裡放了許久。
唐昭昭將血滴進去的時候, 河水雖然轉變成了金色。
但也只是稀薄的金水。
完全沒有唐昭昭在南疆那次見到的濃郁金色。
唐昭昭也不強求太多。
只要能用,只要能先救下淮策的命就好。
凌冽的冷風如刀割一樣打在臉上。
周圍的黑瓦屋頂在唐昭昭的視線中,快速後移。
唐昭昭將金水抱在懷中,整個人都在發顫。
*
淮策的氣息已經極度微弱了。
唐昭昭嚇得險些沒拿穩手中的玉瓶。
連忙上前,將金水給淮策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