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同淮策非親非故。
非要沾點關係,那也是他學生的伴讀,以及才做了兩日的鄰居。
所以,淮策說沒事,那就沒事吧。
*
淮策側眸,眸子看向窗外。
蟄伏在暗處的暗衛們,看到了淮策的眼神,瞬間心領會神。
細長的銀針反手甩出,速度快到只在日光下晃了一眼。
頃刻間,便扎進黑衣人首領和蒙面人首領的喉嚨裡。
旋即,銀針穿透脖子,從背面射出掉落,隱藏在血泊之中。
蒙面人二人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,便倒在曹雲南兩側,沒了聲息。
曹雲南連二人身上的傷口都沒看到,對上他們死不瞑目的眼睛,嚇得哇哇亂叫。
兩邊首領的死,終於讓曹雲南害怕起來。
沒有人再能救他們了。
“爹……”曹雲南聲音顫抖,看向景安伯,“怎麼辦啊,爹,你快想想辦法,我不想死。”
曹雲南閉上眼睛,瞬間蒼老十歲。
他給曹雲南想了一輩子辦法,最終把自己搭進去了。
景安伯想到前面幾個從前朝留到如今的侯伯府的下場,哀聲道:
“大勢已去,咱們景安伯府,本該在百年前就煙消雲散的。”
曹雲南不明白,哭著問道:“爹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回答他的,是父親濺在他臉上的,溫熱的血液。
兩波前來劫法場的人沒了首領的帶領,很快被禁衛軍控制起來。
場面終於壓制下來,刑部尚書這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。
他扶了扶已經歪掉的烏紗帽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驚魂未定。
直到劊子手行刑結束,刑部尚書才開始清點犯人人數。
鬧劇收尾,淮策親眼目睹景安伯府一眾人人頭落地後,攥緊的手掌微微鬆開。
他平淡地站起身往外走。
唐昭昭也跟著起身,下意識開口問道:“你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