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掀開錦被,下床,連斗篷都沒來得及披上,只著一件裡衣,就往格桑房中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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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桑正睡得香甜,突然感覺身體有一陣劇烈地晃動。
她猛的驚醒。
發現面前正坐著一個臉色發白,披頭散髮,穿著白衣的女子。
格桑“啊”地尖叫一聲,若非唐昭昭出聲快,她已經握起的拳頭就懟到唐昭昭下巴上了。
唐昭昭捂住格桑的嘴巴:“別喊,是我!”
格桑眼珠轉了轉,藉著月光發現,坐在她床榻邊上的白衣女子的確是她家小姐,
繃緊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,格桑點了下頭。
唐昭昭鬆開手。
格桑方才被嚇到了,睡意全無,她將自己的被子往身體發冷的唐昭昭身上裹。
不解問道:“小姐,你不好好睡覺,跑奴婢這裡來做什麼?”
唐昭昭盤腿坐到格桑床上,同她蓋了一床被子,臉色嚴肅:“格桑,我有很嚴峻的問題要問你,你一定要想清楚,想仔細了再回答。”
格桑坐直身體,莊嚴地點著頭:“小姐,您儘管問。”
唐昭昭:“我上一次在牧婉兒院子裡發病的時候,晉王同我表姐當時在做什麼,牧婉兒又在做什麼,你還記得嗎?”
格桑剛欲開口,唐昭昭便又叮囑一遍:“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格桑認真道:“奴婢記得,晉王當時正掐著晉王妃的脖子,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。牧側妃就在一旁站著。”
她記得清清楚楚,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對待自己妻子的丈夫。
尤其還是裴君音這樣溫柔賢良又端莊的妻子。
晉王這種寵妾滅妻的行徑,在她小時候居住的地方,是要被浸豬籠的!
唐昭昭本就有些發白的臉色,在聽到格桑的話後,血色近乎全無。
時間又一次對上了。
這次她發病,有溺水的徵兆,剛巧裴君音落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