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只是一個沒有預兆、沒有治療法子的疑難雜症而已。
不要給它上升高度,它不配。
唐昭昭這樣催眠著自己,大腦在此刻卻不聽指揮,自行運轉。
過了半盞茶的時間,唐昭昭絕望地睜開眼睛。
她,根本,就睡不著。
腦海中自動開始回想上一次發病的徵兆。
那次突然發病,她正因為殺手的事情同裴君音在牧婉兒的院子中。
後來晉王趕了過來,同裴君音單方面起了爭執。
接著她的脖子脖子突然像是被誰攥住了一樣,根本無法呼吸。
那個時候,牧婉兒在幹什麼?
裴君音又在幹什麼呢?
唐昭昭仔細回想,她那時呼吸已經逐漸淺薄,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。
著實沒怎麼再關注到房間裡其他的人。
唐昭昭絞盡腦汁,終於想起來一點,她發病前的情形。
蕭眀璋在知道裴君音拿著賬本來質疑牧婉兒後,怕牧婉兒受傷,急忙趕來。
繼而一手奪過裴君音手中的賬本,另一隻手……
唐昭昭像被上了發條一樣的飛速運轉的大腦,在蕭眀璋另一隻手乾的事情後,突然卡住。
她紅唇張成一個“哦”字形狀,眼睛一眨不眨,眼神呆滯,乾乾地盯著頭頂床榻上掛著的流蘇。
蕭眀璋另一隻手,當時好像掐上了裴君音的脖子。
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她猛然發病,脖子像被一隻大手攥住一樣,呼吸瞬間中斷。
唐昭昭打了個激靈。
不,一定是她記錯了。
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