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婉兒慘白一張臉,看著桌子上顏色已經混在一起了的無法直視的畫,又將視線移到窗子上。
這才發現,久未動過的窗子,不知何時,窗紙竟被人戳破了。
她這間房間外沒有連著長廊,定是昨夜下雨,雨水順著紙洞流了進來。
今日就要去長公主府了,牧婉兒花了半個月才畫成的海棠花,就這麼功虧一簣。
她陰沉著一張臉,一口銀牙差點咬碎:“到底是誰做的,我定要將她揪出來!”
“啊湫!”
馬車上的唐昭昭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格桑立馬緊張起來:“小姐可是哪裡不舒服?”
唐昭昭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,無所謂道:“沒事,剛才鼻子突然有些癢。”
說完繼續同裴君音閒聊。
*
國師府。
雲慶一早接待了銀鋪的兩個夥計:“這是何物?”
“玉海棠。”
夥計將剛打磨好的玉海棠放在桌子上,繼續道:“半月前國師曾差小鋪將這塊璞玉打成海棠花的樣式,今日晨時才完成,便趕緊送了過來。”
淮策沒有給銀鋪海棠花樣式,剛巧鋪子裡的師傅正在給唐昭昭雕琢玉。
老師傅看著手頭唐昭昭畫好的花樣,對比了一下兩塊玉的大小,也按照唐昭昭的樣式往上雕。
兩座海棠花左右對稱,放在一起,儼然是一對。
但是夥計不知道,便也沒跟雲慶說,將玉海棠送下,收了跑腿費,感恩戴德離開國師府。
銀鋪的夥計剛走,淮策便穿戴妥當從臥房出來。
他不喜他人近身伺候,雲慶便不去臥房打攪他。
見到淮策出來,雲慶走上前:“主子,這玉海棠是要給長公主送去嗎?”
淮策淡嗯一聲,“備車,去長公主府。”
雲慶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