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師府的味道已經散去,淮策從別院搬回到國師府。
雲慶半月未曾見過淮策,乍然在府門口迎接到淮策。
鼻頭一陣酸澀,眼中冒出些許淚花。
天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國師府是怎麼度過的。
每日睜眼閉眼鼻子裡都是那股堪比糞坑的臭味。
他都覺得自己在糞坑裡泡了半個月。
不管用什麼方法,味道就是不散。
最後不知為何,那味道自己散了,雲慶才鬆了口氣。
“主子!”雲慶淚眼朦朧朝淮策飛奔過去。
淮策聽著雲慶在心裡的唸叨,只覺得一個移動的糞坑朝他撲來。
他眼神涼涼,冷聲開口:“滾。”
雲慶當即止住腳步,站在原地委屈巴巴。
主子有了十五這個狗子,不愛他了。
***
長公主生辰前一日,銀鋪夥計將唐昭昭定製的半丈高的玉海棠抬到晉王府。
裴君音的畫也上好了色,放在書桌上晾曬著。
牧婉兒從紫衣丫鬟那裡打探到了裴君音的進度,同一天,跟著將自己畫的海棠花上了色。
放在靠窗的桌子上晾曬,準備第二日早上裝起來。
當天夜裡,京城下起了雨。
大雨滂沱,順著牧婉兒窗子上被戳出的小洞,淅淅瀝瀝流進去。
牧婉兒的桌子靠窗放著,雨水順著窗紙滑落到桌子上,將桌子上的海棠花畫浸溼。
剛上的顏色糊成一坨。
一夜雨聲。
翌日清晨,牧婉兒院子中傳來尖叫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