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段時間不見了,州牧大人憔悴了!”牧景看著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少年郎,聲音有些冷。
“牧龍圖,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!”
劉璋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限了,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了,這是他第一次在牧景面前放肆,昔日哪怕他有心反牧景,在牧景面前都是很謙卑的。
但是這段時日他被軟禁在州牧府,擔驚受怕,已經摺磨的不成人形了。
這種對死亡的恐懼,比直接斬了他還要折磨人,他甚至連睡覺都睜大一隻眼,生怕那一道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一群兵卒衝開了,然後一群虎狼之兵衝進來把自己拉出去砍頭。
“我為什麼要殺你!”
牧景反問。
“殺了我,你就能斬草除根了,益州再也沒有能反你的人!”劉璋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我不殺你,益州也沒有人敢反我!”
牧景很自信。
劉璋瞳孔幽幽,他有些討厭這樣的牧景,那一股自信彷彿是來自骨子裡面的,讓他感覺在這個人面前,自己很自卑。
“既然不害怕,為什麼還要軟禁我!”劉璋問。
“做錯了事情,就要受到懲罰!”
牧景淡然的道:“你在江州城動兵,罔顧這麼多百姓的生死存亡,不受點懲罰,對不起益州子民,相對於軟禁,你應該還是慶幸的,你身邊的幾個哼哈大將,下場可就沒這麼幸運了,劉瑞被東市斬首,示眾三日,吳懿,魏嶽,譚一,劉明,韓軍,嚴鴻,徐滔……參與造反的全死了,巴郡被抄了四個家族,蜀郡被抄了六個家族,流放超過一千五百人!”
說著,他唧唧的幾聲,道:“劉季玉,你也是造孽啊,非要動一動,這不,連累多少人為你送命啊!”
任何一次的叛亂,只要動了兵馬,就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任何一方諸侯,都不會容許有人反自己的。
殺雞儆猴,是必須的。
哪怕牧景不殺劉璋,這一次江州叛亂,也是人頭滾滾落地,斬首的最少上百人,被抄家流放的一千五百人少不了。
“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?”
劉璋的恐懼這一瞬間是真的壓不住了,他竭斯底裡的在衝著牧景吼起來了,一臉的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