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平七年,五月,初。
一場雨水覆蓋江州城,雨水很大,不像一般的春雨,而且一連下了兩日,讓江州城的上空整片的天空,彷彿都是籠罩這一股烏雲和陰霾的。
“江東第一個出兵?”從九江傳回來的訊息很快就進入昭明閣裡面,這江東和袁術第一個打起來了,倒是讓牧景顯得有些吃驚。
“沒錯!”
譚宗站在中間的位置,拱手對牧景稟報,說道“從我們打聽訊息開始,這江東軍已經和袁術交手了好幾天了,雙方在逍遙津打的很慘烈,我的探子為了驗證戰場的情況,深入戰場內部觀察,看的很仔細,他們並非做戲,江東這一次是卯足了盡頭,猛攻九江的,開戰不足三日,打出了將近千餘傷亡!”
“孫文臺這是在表忠心嗎?”
旁邊走著的胡昭眯起眼睛,猜測的說道。
“他能向誰表忠心啊!”戲志才聞言,卻搖搖頭“孫文臺這樣做,我倒是可以理解一下,他應該是和袁術陣型高調的決裂,以保江東不被牽涉進去!”
“這一點志才沒說錯!”
牧景斟酌了一下,然後才說道“孫文臺畢竟是出身在袁氏門下的大將,當初他投靠了袁術,得到袁術的支援,領兵征伐江東,才有今日割據江東的光景,之前朝廷征伐豫州,袁公路請江東軍出手,作為交易的條件,放了制衡孫堅的人質,允許孫堅割據江東,但是這一切都是在太平之下的交易,很多實情天下是不知道了,即使如今,估計都有很多人還是認為,他孫文臺終究是是袁術門下的大將,袁術稱帝,乃是找死之道,天下諸侯必征伐,如果他不表露出足夠的態度來了,這一場火必然牽連江東,江東雖有長江天險,可也招惹不起天下征伐!“
“那我們等他們打一陣子再說?”
劉勁低聲的說道。
“不行!”
胡昭搖頭,反對說道“於利益而言,我們的確可以等到他們兩敗俱傷,再進入瓜分利益,但是於天下大局而言,我們必須要早點動起來了!”
“孔明說的對!”戲志才點頭認同胡昭的說法“天下大局,看名望聲勢,我益州雖憑藉地勢股能固守巴蜀,但是想要走出去,必須要更多人的支援才行,如今大漢還是正統,朝廷還是天下,這種公然反朝廷,反天下的叛逆,如果我們益州不參與,很容易就給天下人落下話柄,得不償失!”
在這一點的目光上,劉勁不如胡昭和戲志才,終究有些短視。
“報!”
他們正在商討之中,外面一個景武司探子跑進來,把手中一個加急密奏的竹筒遞給了景武司左司都指揮使譚宗“主公,都指揮使,剛剛從汝南送來了奏報,十萬火急!”
“你下去吧!”
譚宗拿過竹筒,揮揮手,直接讓他下去,這個探子離開之後,他拆開竹筒上面的火漆,開啟了竹筒,但是並沒有直接看上面的訊息,而是遞給了牧景“主公,十萬火急的訊息,應該是比較重要的訊息!”
現在的明侯府,不是昔日蘑菇山上的山賊寨,就算是他們這些老臣子,也要遵守規矩。
牧景開啟布條,仔細的看了看,然後一邊遞給眾人傳閱,一邊說道“你們都看看吧,我們還在商量,但是人家徐州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了!”
“徐州曹軍進攻豫州,兵鋒凌厲,直逼汝陰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