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院之中。
大樹下,兩個女子對立而坐。
“夫人,我就說他沒膽子進來吧!”張寧聽到外面離去的腳步聲,撇撇嘴,淡然的說道:“膽小鬼!”
“看來大統領十分了解夫君!”
蔡琰笑眯眯的說道。
神衛軍大統領,一直護衛牧景身邊,即使她也鮮少所見,但是聞其名,知其人,更是透過身邊了四個武功不凡的侍女瞭解過一些過往。
“一般般!”張寧道:“他終究是主公,想要保護主公,還得對主公有所瞭解,此乃神衛軍職責也!”
“單單是保護?”
如此試探,一路上蔡琰做過無數次,可眼前這個美貌不在自己之下,卻比自己更有一股英武之氣的女子卻滴水不漏。
“當然!”
張寧毫不猶豫的回答:“神衛軍的天職乃是保護主公和夫人!”
“大統領辛苦了!”
蔡琰只是笑了笑。
她並非善妒之人。
他的夫君,並非凡人,那是要征戰天下,掌千軍萬馬的英雄,註定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,她也不在意,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能處理好。
唯獨一人,她介意。
那就是眼前的女子。
她有些妒忌,妒忌這個能在自己夫君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的女子,這是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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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“這到底怎麼一回事?”牧景踏入一個廂房之中,床榻上躺著的少年因為失血過多,面容顯得十分蒼白,左邊的半條腿已經不見了。
“主公,屬下該死,未能護住譚大人!”
史阿黑衣斗笠,俯首在下:“屬下至宛城之日,譚大人已經被囚禁,腿上傷的很嚴重,雖最後我們最後利用混亂逃出了宛城,可一路上追兵太多,譚大人傷腿得不到治療,回到南鄉,大夫說,必須截掉傷腿,不然危急性命,所以……“
他的言語之中,有一抹的低沉的傷感。
一開始為牧景做事情,並非他願意,乃是為了師尊之命,後來雒陽大亂的時候,劍聖已脫困,但是他卻不捨得走,因為他已經開始著迷了這種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