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二十一日。
牧景抵達南鄉。
從山都北上,先走水路,然後走陸路,攀山越水,足足耗費了他五天的時間,這路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走,足以看得出南陽西部宛城之地差距之大了。
南陽西部幾個縣城之間的馳道太少了。
這也將會成為日後南陽西部發展的最大制衡,要致富,先修路,要發展,先修路,要通商,也是先修路,如若沒有路,哪裡也走不通。
“南鄉縣城!”
站在南鄉城下,看著城牆上依舊留下戰爭的痕跡,牧景有一抹感概。
當初他從關中一路逃喘南下,如同喪家之犬,唯南鄉而立足,可如今的他,一年的時間而已,已經手握漢中,小半個南陽也成為了他的領地,不算強大,但是也算是洗掉了去歲的陰晦。
“牛蓋!”
“在!”
“朔方營在城外找一個地方紮營!”牧景說道:“不必隨我入城了!”
“主公,我擔心……”
“不必擔心,此乃南鄉,城中有暴熊主力,不會有人害我的!”
從去年率軍入漢中之後,這是他第一次返回南鄉城,朔方營在外紮營,他只是率領了神衛軍十餘親衛進城而去,所以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。
如今明侯府上下都搬去了漢中,留在南鄉的這一座府邸倒是空置了很多,氣氛也顯得寂靜很多。
他進了明侯府,長途奔襲之下,疲勞不堪,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時間。
第二天,他才召見了暴熊軍。
暴熊軍的整頓已經初見效果,全軍四個營,暴熊營,飛騎營,弓弩營,陽山營加起來一萬零八百將士,雖然訓練上還差點,但是就不少老卒,只要重編之後,恢復戰鬥力很快的。
“主公,這是暴熊軍名冊!”
周倉送上的一份名冊。
牧軍的整編更加規範化,軍籍在冊,制衡很多,福利也很多,而且軍籍的記錄很詳細,幾乎每一個將士都有一份檔案,清晰的記錄年齡,籍貫,入軍時日,功勞記錄……詳細無疑。
“週中郎將,你們暴熊軍不但沒有裁軍,還從南陽徵召了三千精壯?”牧景大略的看了看,微微眯眼。
“嗯!”
周倉點頭:“四個營,滿編是一萬零五百將士,加上我軍部親衛曲,一共是一萬零八百將士,但是我們的將士數量本來就不足,這一年多的時間,暴熊軍的精銳之將幾乎盡損,之前鎮守南陽的陽山營的將士,現在打散各縣,為縣兵,所以我們重建暴熊營和陽山營,在地方徵召了三千餘人,都是良家子,雖不如老兵的能力,可只要訓練得當,他們將會更加精銳!”
“也好!”
牧景點點頭:“南陽不同其他地方,縣城留有縣兵,也算是的一種制衡,而你們暴熊軍必須儘快訓練出來,你們的防守區域可不少,北面的武關,關中軍隨時殺出來,東面的冠軍縣雖已經被他們拿下了,那麼就的想辦法在順陽設立營寨,想要保住南鄉,唯有依靠順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