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弈開始。
牧景執紅棋,卒子上一步,兵鋒開路,直逼楚河漢界。
陳崖手執黑棋,最簡單的招式,出炮。
兩人你來我往,上來就是拼殺白刃戰,牧景下了很快,只要陳崖落子,他思考不到三秒,直接推進,這是一種毫無畏懼的進攻風格,兇猛的很。
而陳崖,卻漸漸找到了節奏。
牧景的節奏快,他卻以快對快,愣是把棋局保持一個勢均力敵的境況。
“有時候,你想要拖,未必就能拖,教你一個好,不要把敵人想象的如同你一般守規矩,有時候為了贏,我可以把所有棋子都捨棄!”
牧景棋風兇狠,直接破釜沉舟,雙車開路,撲殺對方主營。
“棋子都能捨棄?但是你能捨棄你的主帥嗎!”陳崖不甘落後,他一馬左跳上路,一個車直接擺正,先後吃掉了兩個相,硬是把牧景的帥給壓住了,就差一步,能將軍了。
“帥就擺著這裡,可你就是吃不著!”
牧景雙車進攻的更加猛烈,先一步將軍,黑旗的將只剩下一步就是絕路了,他淡淡的道:“我將軍!”
“還死不了!”
陳崖直接回車,擋在將的面前。
“吃!”
“坐出!”陳崖的將逃出生天。
“雖然讓你破了死局,可你又損了一員大將,現在,你就剩下兩個卒子,一匹馬,能守得住嗎?”牧景進攻風格一如既往的凌厲。
“未必守不住的!”
陳崖很倔強,不到最後一刻,他絕不認輸。
憑藉兩個卒子和一匹馬,陳崖贏是撐住了半個時辰的時間,最後還是輸,輸的倒是心服口服,畢竟牧景下棋的風格和打仗是一樣的,的確不是他一個文人能承受的。
“棋局已經結束了,你想出辦法沒有啊?”
牧景笑吟吟的問道。
他的笑容讓陳崖不寒而慄,那藏匿的殺意迎面撲來,陳崖很清晰的感覺出來,如若今日自己不能說一個明明白白,恐怕真的就走不出這大門了。
“明侯大人慾取南陽,需舍南陽!“
陳崖一咬牙,開口說話。
這話一開口,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如何說?”
牧景倒是很平靜,輕聲的問。
“南陽強取不得,並非牧軍沒有戰鬥力,而是牧軍沒有這一份經歷,牧軍鎮守漢中,已是南北環敵,想要東出南陽,何其艱難,主力若動,無論是益州還是長安朝廷,恐怕都不會放過能把明侯府連根拔起的機會!”
陳崖漸漸的平復了心情,說的也順暢了:“這種情況之下,明侯唯有以不爭為爭,以退為進,南陽之局,今已是死局,若是沒有雙虎去爭,如何有明侯府的立足之地!”
“雙虎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