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盤上,兵鋒交錯。
牧景和張遼足足對弈的一個多時辰。
“你還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!”
牧景目瞪口呆的看著沙盤圖,代表自己的兵力的紅色小旗幟已經僅存無幾,而藍色戰旗早已經把自己團團的圍困起來了,還真是插翅也難飛了。
“我輸了!”
他扒開最後幾面旗幟,無奈的說道。
這一場對弈下來,他算是明白了,在戰場上,他和張遼還真有很大的差距,不說其他的,單單一樣,指揮上的老練,自己就已經遠遠不如了。
一個指揮官,關乎所有兵馬發揮出來的實力。
牧景親自去指揮一支兵馬作戰,指令下達,戰場預測,臨戰反應……等等,每一項他都不如張遼,如果說他能發揮出麾下將士頂多也就是的百分之六七十的實力,張遼親自下場指揮,能發揮出百分之八十九十的實力。
這就是指揮官之間的差距。
“某勝之不武!”
張遼搖搖頭:“某家熟悉如今軍中所有佈置,景平第二軍,黃巾軍,他們所有的兵力,後勤,甚至每一個將領的習性,哪一部能打硬仗,哪一部善於奔襲,某都瞭然心中,然而主公雖在站在張魯立場,卻不知張魯詳細的部署,不明張魯兵力,不解張魯心思,因此某乃是勝之不武也!”
“勝就是勝!”
牧景微笑的道:“我雖不明張魯部署,但是張魯心思,猜度一二還是有能力了,加上斥候彙報來的訊息,他之兵力我亦瞭解不少,此對弈,若是沙場對戰,你已有了八分的勝算!”
他繼續說道:“當然,不可驕傲,畢竟說到底,某家並非張魯,天氣可觀,人心難測,比如在這場戰役的推演之中,我可以做到冷靜應對,步步為營,然在戰場上,張魯未必能冷靜,人若不冷靜,難免會狗急跳牆,屆時就不是推測可之他的部署,他甚至不惜代價,不以自己安危為基礎,強行出擊,這就是人心差別,誰也料不到張魯下一步棋如何走,所以戰場上對弈,你還需小心小心,再小心!”
“末將定不忘主公囑咐!”
張遼聞言,眸光一顫,連忙躬身,多謝牧景的提醒。
牧景沒說錯,在正常情況之下,他可以料敵如神,可一旦張魯失控呢,到時候張魯會做什麼,可真說不準,要是讓他鑽了空子,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打贏這一戰。
“沙盤你拿去,能調動的兵馬你儘可去調動,但是某提醒你一點,糧草不多了,你的時間也不多了,一旦陷入糧草危急,軍心動亂,哪怕到時候你的計謀出眾,也未必奏效,反而給了城中一個圍剿我們的機會!”
牧景現在把戰場交給張遼是豪情一賭,說老實話,他不是很放心,所以他事事督促。
作為一個男人,他的掌控慾望還是很重的。
但是他明白一點,在戰場上,他必須要學會放權,畢竟,他不是那塊可以縱橫沙場永恆不敗的料子,他最擅長的是用人,打仗的事情,他還是交給張遼這些人來完成。
“主公放心,末將不會給他們機會的!”
張遼自信的說道。
當夜,張遼就安排親兵,把這個建立起來的沙盤搬會了自己的營帳之中。
接下來兩日,張遼依舊是按兵不動。
牧景已經督促過一次了,也不會做第二次給張遼壓力,他靜觀張遼發揮。
又一天的夜裡。
“走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