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
牧景笑眯眯的道:“我之前曾經有人這麼說過一些話,不知道真假,傳言河東大儒,衛家前任家主衛深的親弟弟,衛氏行氣的衛湛,今年五十有四,乃是河東郡中,名氣非凡,德高才具之輩,在衛氏之中更是能影響老一輩的存在,可惜他偏愛衛仲道,一心認為,這衛氏當在衛仲道的領導之下,方能綻放昔日榮光,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!”
“純屬惡意誹謗!”
衛覬面無表情,搖搖頭,道:“牧世子,你說笑了,我七叔的確是河東數一數二的大儒,但是他為人敦厚,行事賞罰分明,對覬更是關愛有加,此言不過是流言罷了,離間我們兄弟之情而已,世子不可人云亦云!”
“我想也是!”
牧景聳聳肩:“衛仲道要提親,伯覦兄千里迢迢從河東而來,必然是兄弟情深!”
“那是自然的!”
衛覬的神情深色的三分,眸光越發的冷。
他的心更是忐忑。
牧景這個少年,越發的讓他有些摸不透了,他只能如此應付著。
“不知道伯覦如何看當今天下的時局?”牧景親自給衛覦倒上一杯溫酒,話語之風突然轉變,從家族兄弟之情,一跳,跳到了天下時局,看是閒聊的話題,卻讓衛覬冷汗滴落。
“回稟世子,覬如今不過只是一介白丁,不敢言朝政之事!”
衛覬穩住心態,繼續應付了一句。
“隨便說說而已,伯覦兄不必介懷!”
牧景舉起酒盞,抿了一口,彷彿很悠閒的狀態,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一些:“伯覦兄其實也無需在小弟面前如此拘謹,小弟比伯覦兄年幼,本就是儒家學子,今不過以儒家學禮而宴請伯覦兄而已,小弟牧景,字龍圖,還請伯覦賜教!”
“龍圖兄謙虛了!”
衛覬看牧景如此說,當即改了稱呼,而連忙還禮。
儒家有儒家的規矩。
牧景用這規矩,他作為儒家學子,自然也不能丟了規矩。
他想了想,還是開口接洽了牧景的話題:“龍圖兄此言根本無需問我,當今天下,權柄已盡在令尊手中,天下如何,當看令尊之能而已!”
“伯覦當真是如此看的?”牧景眯眼。
衛覬面容微微正色起來了,有些事情可以裝糊塗,有些事情必須要明立場,他知道,牧景在審視著他,所以他不能膽怯:“強兵,既可強國!”
“說的好!”
牧景笑了:“伯覦兄無疑就是再說,吾父手握強兵,可鎮得住朝堂天下,可景卻不這麼看,有強兵仍不足,需有民心所向,方可讓天下安穩!”
“那龍圖兄認為,何為民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