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強硬地將手縮了回來,聲音輕顫:“瓷瓷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再不回去,他怕他做出什麼失禮的事。
溫瓷卻像是失去了剛找到的玩具的孩子,小臉一下子垮了,眼裡迅速湧上淚花。
“明昭哥哥嗚嗚嗚是壞人……”她淚眼汪汪,“我不要喜歡你了。”
腦子裡的系統在警告,不能崩深情人設。
但溫瓷已經醉乎乎得不清醒了,只知道趴在陸臣衣懷裡嬌嬌哭泣。
“瓷瓷,”陸臣衣嗓音壓得很沙,“莫哭了。”
他捧著她的臉,“你一哭,我心就亂了。”
心亂了,於是身上也跟著亂了。
“當真不走?”陸臣衣問。
以溫瓷現在混亂的腦子,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聲色裡的怪異。
她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,一點也不想動,胡亂點了點頭。
陸臣衣緊緊攥著的拳驀地鬆開。
他低喘著,去牽溫瓷的手,“不能反悔了。”
陸臣衣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,呼吸略沉地落下一吻。
樓外,夜風勾著葉片輾轉,輕之又輕地糾纏過每一絲葉脈。
少頃後,才飄飄然落下。
陸臣衣身如火爐,緊緊咬著牙才殘留了一絲理智。
他和溫瓷還尚未成婚。
所以,他只能牽著她的手。
望著少女的眼尾發紅。
似誘哄,又似祈求:“瓷瓷,幫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