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裡,瞧不清她的神情,但不妨礙他聽出來她言辭間的羞臊,他不禁起了點促狹,握住她的腰便往懷裡帶,“我不。”
沈南寶又不敢亂動,小郎君的劍鋒利無邊,亂動,傷著的只會是自己,遂她只能沒好氣地說:“你這樣,我嚎了,叫府上的人都曉得你是那個樑上君子,半夜偷爬人小娘子的窗。”
蕭逸宸不以為然,甚至還咂咂嘴,“倒是一番不錯的豔名,這樣誰家的小郎君都不敢覬覦你了,你就只會是我的了。”
沈南寶這下是明白了,跟他,是怎麼都說不通的,既如此,還說什麼。
沈南寶雙手撐住他的胸膛,作勢推開他,“滿嘴的謬論,你快點,不然我不理你了。”
這話有力度,蕭逸宸不敢亂造,稍微鬆開了點,不過還是摟著她,“要放開也成,那你且得回答我一句話。”
“什麼話?”
她目光不掩惶惑,月光落在上面,星星點點似的亮,蕭逸宸看得呆了,反應過來,狠狠一聲嗽,“我方才不是說我喜歡你麼?你呢?你喜歡我麼?”
什麼事都做了,就差赤誠相見了。
結果扭過頭來問她喜不喜歡他,不喜歡能這樣?
沈南寶沒好氣,“不喜歡,我回答了,你鬆開我。”
誰料他沉了眼,手上猛地使勁,死死地把她桎梏在了懷裡,“你不喜歡啊,那你不喜歡,我定定要抱嚴實了,可不得讓你跑了,我這點小心臟可受不了你跟別人跑了。”
這人!
這不是明擺著讓她說她喜歡他麼!
可是呢,就是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心思,小孩兒一樣的性子,直叫她歡喜,叫她清楚的體會到他的喜歡。
不同於陳方彥的,他是赤誠的,熱烈的,明明白白的喜歡。
她心頭泛起甜來,蜜糖罐子打翻那種。
蕭逸宸抬起眼簾時,正正撞上她這樣的笑,心口驀地一窒,就聽她道:“喜歡,最喜歡你了。”
那聲口甜脆的,巨浪似的,一下一下拍上蕭逸宸的腦,他只覺得渾身的血都逆流了,也不周章了起來,甚至都不敢直視她了。
於是手一撳,將她撳在自己的胸膛上,緊緊的貼住了,“那,那快睡罷睡罷。我明兒還有場惡仗要打呢。”
睡怎麼可能睡得著。
心尖人就在身旁,即便她不是話多的人,闊別這麼些天,她也有好多話想同他說,更何況,他剛剛那麼促弄她。
她也要好好促弄回來啊。
遂她伏在他的身上,指尖一圈一圈地在他胸膛上畫,“你現在這樣……能睡得著麼?”
她剛剛說完,他身子猛地一側,直龍通地壓在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