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什麼意思?
二姑娘說親要她們姐兒做什麼應允?
難不成是那個蕭指揮使要娶兩個?
在明知道殷老太太想要把二姑娘送給他,便想著以此作伐要了姐兒?
肯定是這樣!
不然二姑娘怎麼可能看著她家姐兒還有心情笑!
她果然想得沒錯。
那個蕭指揮使就是看中了姐兒。
如今還提出這樣荒唐的事!
這下該怎麼辦?
風月忡忡地看向沈南寶。
她坐在漏花窗前,垂下來竹篾篩進天光,一稜一稜地打在她溫玉似的面容上,照清楚了她一如既往的那副輕淡神情,彷彿方才談及的並不是她。
但只有沈南寶知道她此刻心頭有多麼波瀾壯闊。
她明明都做了這麼多努力不是麼?
為什麼到後頭來還是逃不了填窟窿的命?
沈南寶垂下眸,腦海裡閃過陳方彥同她說的話。
‘你就是性子急,才出蒸籠的包子那麼燙手,你非要一口咬下去,不怕嘴瓢麼?慢慢來,事情沒走到最後一步,那都還有一線生機,萬一你就力挽狂瀾了呢?’
縱使沈南寶多不恥這人。
但不得不說陳方彥的確說得沒錯。
做好最壞的打算,卻仍要有一顆四平八穩的心,這樣才能面對那些接二連三的破事和不公。
沈南寶沉下心,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。
也就是這時那廂上房殷老太太開了口,“我早前在春日宴便說過,我並不希冀寶姐兒能嫁個高官配個貴胄,只要她平安順遂,就是個寒門學子我都願意,如今開國伯爵家這話撂出來是什麼意思?是打量著我們老爺閒職所以來落井下石的?”
原來是開國伯爵麼?
不過先前那話不是已經撂明白了不願意她進伯爵府,如今再找人來說媒是什麼怎得?
沈南寶尚自納罕著,國公府夫人噯噯地勸道:“我曉得你的意思,只是你也曉得你們家四姑娘,那一手的好繡藝就是拿進宮同司制比較都不分上下的,還有那相貌做美人都戳戳有餘,可惜命不好,她小娘那事到底是個忌諱,開國伯爵家先前兒也顧慮著,要不是那謝小伯爺跪著非要四姑娘,孔夫人哪裡會點頭,所以便叫我來斡旋斡旋,讓四姑娘進伯爵府給謝小伯爺作個小的?”
作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