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中並沒有人,她喊了一聲童溫祺,便朝著後院的方向奔去,沿著枯草傾倒的方向,她終於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。童洛錦順著聲音摸過去,卻見是一個兩人高的枯井,周邊荒草遮掩,而溫平則在井底瑟縮著,抱膝而坐,不言不語,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桀驁模樣。
童洛錦爬在井口喊了他兩聲,他卻沒有絲毫反應,她求助一般地望向童溫祺,童溫祺丈量了一下井口的高度,朝著井底飛身而下。
溫平卻在童溫祺觸碰到他的瞬間發了狂一般撕咬起來,井底狹窄,童溫祺躲避不及,被他咬了一口。童溫祺與他比量一陣,忍無可忍,出手將他打暈,拎著他飛身而出。
童洛錦將他二人在井底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,在他們回到地面之際立馬上前檢視童溫祺的傷勢,焦急道:“傷到哪裡了嗎?疼嗎?”
童溫祺本來是不疼的,但是瞧著童洛錦憂心的模樣,還是違心道:“有一點……”
童洛錦道:“這孩子,怎麼突然魔怔了?”
她檢查過童溫祺的手臂,除了手背上在井底有點擦傷之外,瞧不出別的傷口,童洛錦對他口中的“疼”持有懷疑程度,但還是為他簡單清理了一下擦傷,然後才去照看溫平。、
結果一回頭卻發現溫平已經醒了,正瞪著眼睛望著他們,他那雙眼睛黑壓壓的,一眨也不眨地王過來,將童洛錦嚇了一跳,不過好在他已經恢復了平淨,不像是在井底那般癲狂了。
童洛錦試探的喊了他一聲,他的眼珠子動了動,望向童洛錦,見他有反應,童洛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她蹲在他面前,與他對視,溫平卻越過她瞧向童溫祺,沙啞著聲音道:“對不起。”
童洛錦錯愕,沒想到他還會道歉,她摸了摸溫平的腦袋,道:“沒事了,沒事了,剛剛嚇壞我了,你這是突然怎麼了?”
溫平飛快地瞥了一眼井底,又受驚一般地將實現收回來,道:“那裡……關著人,黑漆漆的,跑不掉……”
聽他這麼一說,童洛錦心念一動,往那井周環視了一圈,不見水桶和吊繩,只孤零零的一個洞口,瞧上去確實不就像是打水的井。
她遲疑道:“這個井,不會也是用來關人吧。”
童溫祺蹲下身在井周查視一圈,道:“這口井,是新打的。”
童洛錦道:“什麼?”
她正安撫著溫平,童溫祺將一株枯草連根拔起扔到她面前,“這旁邊的草都比其他的草根細些,矮些,可見這井邊的土是後來有人重新翻新過的,所以這周邊的草要比其他的草長得晚些。”
童洛錦福至心靈:“也就是說,有人在宅子荒廢后來過這裡,甚至挖了這口井,可能行過不法的勾當。”
童溫祺眸色沉沉,有人在他父母逝去的地方行不法之事,甚至利用他家的老宅,只這一點就讓他怒不可遏,恨不得現在就將幕後之人抓出來剝皮抽筋。他又沿著院子查實一番,果然除了這個井口之外,還有三四個類似的井口,讓他不得不生疑。
“這宅子多年未有人居住,旁人又不敢靠近,很有可能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。”童洛錦幾人出了宅子,往顧家的方向走去,“說不準,那鬧鬼的傳言也是被他們整出來的。”
童溫祺攥緊了拳頭,道:“不管是人是鬼,敢在此地興風作浪,我絕不饒他!”
童洛錦道:“你放心,只要是人乾的事情,那便一定有蛛絲馬跡,到最後一定會抓住幕後主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