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海峰心裡哇涼,姓杜的說話沒管用,看來保衛科鐵了心要辦自己,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死不張口。
天亮了。
衛華急了,扔掉手上的菸頭,看著慘不忍睹的盧海峰,只能搏一搏了。
最後沒辦法,只能用損招嚇唬盧海峰了。
“去拿個錘子來,再找一本厚一點書。”
“科長,拿錘子我明白,可拿書幹嘛?”
衛華估計大聲道:“笨啊,墊著書本留不下受傷的痕跡,也免得把他錘死了。”
盧海峰聽到這裡,是真的怕了。
“衛華科長,你這是濫用私刑。”
“姓盧的,你有本事就死撐著,大不了你去告我,你渾身沒傷告我又能怎麼樣?”
盧海峰還在賭,雖然他害怕,但他賭衛華不敢真的對自己動手。
可當明晃晃的錘子出現在衛華的手中,特別是衛華陰翳的盯著他,朝他走來的時候,他崩潰了。
“別···別···被動手!”
“我說,我全都說還不行嗎?”
這一錘子下去,不死也殘了,盧海峰不敢賭,食堂的事哪怕曝光了,還有杜副廠長抗雷呢,他只不過是從犯,並且就是放了一些瀉藥。
在盧海峰的認知裡,他最多不過丟了飯碗,工作跟小命那個重要,根本不用想。
上班之前,盧海峰交代了所有犯罪經過,並且簽字畫押,按了手印。
衛華拿著證據,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“科長,你厲害。”
“厲害個屁,我就嚇唬嚇唬他,沒成想他就交代了。”
“啊?科長,不是真的要打啊?”
“打?”
“不知道,當時也是腦子一熱,拼一把。”
衛華收好證據:“看著他,別讓他跑了,給他點水喝吧,我去等廠領導。”
這個時候,機修廠的工人也都找到了李海軍。
“海軍,昨晚上的事情怎麼說?”
李海軍:“當然是找廠領導要一個說法了。”
“走,我帶頭,咱們去找劉峰。”
大傢伙憋了一肚子氣,這氣大傷身,得發洩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