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周舍開口,袁旭東直接打斷他笑道:
“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,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,否則的話,你的舌頭就別要了!”
說罷,看著滿臉豬肝色的周舍沉默不語,袁旭東微笑道:
“你要不說話,那我就問你了!”
說著,袁旭東直奔主題道:
“說說吧,你接近宋小娘子到底是為了什麼,為錢還是為色,或者二者皆有?”
“蕭公子,我和引章兩情相悅,我們是因麴生情......”
看著還想欺騙自己的周舍,袁旭東暗怒,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寒光,明明就警告過他,卻還敢滿嘴胡言,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真當自己是虛張聲勢不成,心裡惱怒,袁旭東直接從次元空間裡取出一把軍用匕首,刀光一閃,利刃直接穿透周舍的右掌心釘在了茶桌上,尖刀刺骨,周舍不過一普普通通的酒色之徒,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鑽心疼痛,直接趴在桌子上痛苦哀嚎起來,看見袁旭東行兇,宋引章和銀瓶都被嚇傻了,趙盼兒稍微好點,卻也滿臉的驚慌,眼神害怕,沒有在意三個女人,袁旭東按住刀柄看向痛苦哀嚎的周舍冷聲道:
“說實話,再有半句謊言,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餵狗!”
“我說了我說了!”
沒想到袁旭東的脾氣這麼暴烈,周舍一邊痛苦哀嚎著,一邊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道:
“我欠了別人很多錢,還不起,聽說宋引章是江南第一琵琶高手,精通音律,穿金戴銀,還有許多的達官貴人賞賜她錢財,我就想娶她,把她的嫁妝騙來!”
“是嗎?”
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宋引章,袁旭東又繼續問道:
“那宋小娘子的賤籍怎麼辦?”
“我騙她說我姨夫是應天府的通判,有辦法幫她脫賤籍歸良,她什麼都不懂,我說她就信了!”
“很好!”
對周舍的回答很滿意,袁旭東繼續笑道:
“最後一個問題,說了我就放你走,你真的喜歡宋小娘子嗎?”
“喜歡,她那麼漂亮,哪個男人不喜歡?不過,我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和錢財,一個教坊司的樂伎罷了,玩玩可以,我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她呢?”
“不錯,你的回答很誠實!”
看著臉色煞白,泫然欲泣的宋引章,袁旭東握著刀柄,看向哀嚎著的周舍笑問道:
“對了,你有沒有佔到宋小娘子的便宜?”
“沒有沒有,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過,相反,我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,蕭公子,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就放了周某吧!”
“滾吧,別讓我再看見你!”
說著,袁旭東直接拔出雪亮的軍刀,擦拭乾淨收了起來,周舍痛苦哀嚎一聲便落荒而逃。
看著傷心欲絕的宋引章,趙盼兒和銀瓶好生安慰著她。
宋引章暗自感嘆命運多舛,她沒有趙盼兒那麼好命,自小就是官家小姐,在教坊司沒待幾年又有貴人相助,早早地就脫了賤籍,她們家卻是世世代代的賤籍,祖上也全是教坊司的樂伎,世代相襲至今,她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下半輩子的命爭上一爭,既然遇不到舉人進士,那就只能找個殷實的富商託付終生,可沒想到唯一肯幫她脫籍歸良的周舍還是個貪圖她錢財的騙子,想到這些,宋引章悲從心來,眼泛淚光更咽道:
“姐姐,我沒你命那麼好,能遇到一個和你心心相印的歐陽姐夫,既然嫁不了舉人郎君,找一個殷實的商人託付下半輩子,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