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,看著眼睛裡面只有歐陽旭一個人的趙盼兒,孫三娘笑道:
“誰能跟進士老爺比啊?”
“哪有!”
看著調侃自己的孫三娘,趙盼兒一邊攙扶著袁旭東走著,一邊不好意思道:
“今年還不知道歐陽能不能考上呢!”
“肯定能考上!”
看著滿臉擔心的趙盼兒,孫三娘安慰她道:
“以前他落榜啊,那是觸了黴頭,自打你救了他的命,什麼紅裙子綠帕子的,又添水又添飯的伺候了他整整三年,他的運氣早就改了,你就等著瞧吧,我這雙眼睛啊,不光是看豬準,看人更準,你們家歐陽這次啊,肯定能中進士!”
看著胡亂安慰自己的孫三娘,以前讀過些書的趙盼兒好笑道:
“那叫紅袖添香!”
“哎呀,管他什麼紅袖添香,綠袖添香的,意思都差不多嘛,你能聽明白就行了!”
“也是!”
......
風鈴響動,袁旭東緩緩睜開眼睛,入眼所見是一間頗為簡陋的竹舍,此時此刻,他正躺在一張用竹子做的床上,身上蓋著一床有些粗糙的棉被,掀開被子,起身下床,看向竹舍外邊,用竹蓆捲成的窗簾,清風徐來,屋簷下掛著用竹板做成的風鈴迎風而動,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,眺望遠處,碧波盪漾的大湖一眼望不見盡頭,偶有幾艘大船遠遠的駛過,最後只留下一片帆影。
袁旭東穿著一身古代的粗布衣裳,那顏色和樣式都毫無美感可言,穿著還不舒服,有點癢癢,還有點漏風的感覺,趁著四下沒人,他趕緊把衣服脫了,然後從次元空間裡拿了一套貼身穿的棉布衣服穿好,再把原來穿的那件粗布衣裳罩在了外邊,換好衣服以後,袁旭東活動了下四肢,伸伸腿,踢踢腳什麼的,感覺舒服多了啊。
沒有著急走出竹舍,袁旭東從空間裡面取出鏡子,來的時候,他穿的還是那件黑色夜行衣,按理來說,現在這具身體也應該是自己原來的那具,對著鏡子看了看,果然還是原來那樣,只是稍微年輕了些,還留了長髮,這大概就是系統讓自己“自願”獻祭全部世界本源安排的合理身份吧,花那麼多錢買個爹,這是要讓自己坑爹嗎?
將鏡子收了起來,袁旭東朝著竹舍外走去,這是一間搭建在湖邊上的茶舍,袁旭東剛才是睡在了偏房,出了門便是經營著茶捨生意的大堂,屋裡掛著“香如蘭桂”,“芝蘭之氣”的牌匾,大堂裡邊還有許多擺放著茶具的原木桌椅,泡茶的掌櫃娘子天香國色,茶舍外又是碧波萬頃,清風徐來,端是一個喝茶休閒的好地方!
“魁星老爺在上,保佑歐陽這次千萬別再落榜了!”
袁旭東走出偏房,剛好看見趙盼兒在對著一幅古畫磕頭,便笑了笑道:
“每個人都磕頭,你說魁星老爺到底要幫誰才好?”
沒有理睬袁旭東,頗為虔誠地磕完頭以後,趙盼兒才從地上站了起來,看向袁旭東直接道:
“你醒了就好,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,我替你請了郎中,還有你身上穿的這一件衣裳,一共花了兩百文錢,給錢吧!”
“兩百文錢嗎?”
聽趙盼兒說完,袁旭東想了想,北宋時期,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,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,一貫銅錢等於一千文,當然了,這是大概的比率,具體的話,不同的時期,不同的地方,甚至是貨幣本身的成色不同,彼此之間的兌換比率也會不同,其他的計量單位有:
一兩等於37.30克
一石等於75.96公斤
宋朝太宗年間京都的米價為700文一石,即每公斤米為9.22文,同樣的道理,不同的時期,不同的地方,米價也會天差地別,要是遇到災荒年間,那些大戶和朝中官員勾結,囤積居奇,每公斤大米賣出十倍,幾十倍的價錢都有可能,按照每公斤米為9.22文計算,200文也就21.69公斤大米,對袁旭東來說很便宜。
就是不知道對大部分原住民來說貴不貴,他腦子裡面完全沒有那個概念,畢竟次元空間裡面還放著2600萬兩的黃金,這還不算那些零零散散的財產。
總的來說,如果只是比誰錢多的話,袁旭東應該比現在的皇帝有錢。看著面色微楞的袁旭東,趙盼兒還以為他是沒錢,在讓人給袁旭東換衣裳時,他身上除了那件布料奇怪的夜行衣外,其他的什麼都沒有,就更別說是錢財了,趙盼兒之所以找他張口要錢,就是想讓他閉嘴安靜一會兒,省得老是說些讓人討厭的話,或者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“沒錢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