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媽已經幫她換上了剛才在衣櫃裡找的那套睡衣,小姑娘一身白色衣服,乾乾淨淨的模樣。
一頭秀髮隨意的平鋪在枕頭,如同一隻安靜熟睡的小天使。
祁修然的視線不經意的瞥了瞥某處,似乎想到了什麼,耳根隱隱又有發燙的趨勢。
剛才選的是什麼顏色來著?
“祁修然。”
床上的人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,沙啞的喊了一聲,聲線如同八十歲的老奶奶一樣粗嘎。
祁修然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,對上了小姑娘依舊朦朧的睡眼,握上她的手,“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嗎?”
溫顏搖頭,幾下之後,頭暈目眩似乎更加嚴重了。
“新月呢?她怎麼樣了?”
“已經讓人把她送回去了,不用擔心。”
溫顏有氣無力地應了聲,手心和腳心都有種燙燙的感覺,渾身不舒服。
小姑娘醒過來沒多久便又沉沉睡去。
祁修然緩緩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,帶著毫不掩飾的疼愛,可惜床上的人兒睡得熟,沒有察覺。
祁氏有私立的醫院,幾乎是一個電話之後就有家庭醫生趕過來。
量體溫之後,醫生給溫顏掛上了針水。
這一折騰就是折騰到了半夜。
祁修然在溫顏床沿的桌子上辦公。
黑色商務風格的膝上型電腦,在這充滿少女心的房間裡顯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