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次不過是同歸於盡,不能讓這人活著,給曹琦添麻煩。
主子的令就是他的天命。
十四雖然輕功斐然,但這屋內空間狹小,終究是隻能使出五分的力,宋端的身形較之小了一些,勉強能與之相較。
一時間,銀光如花,血氣炸開在屋內。
宋端明白此次十四來的意義,這人是必定要了自己的命,狠狠的摔在牆上之後,她費力的站起身來,又痛苦的跪了下去。
實在是打不過十四。
那人狀態還好,早已經將那個匕首奪了回去,他不願多動作,徑直像宋端走了過去,只是眼前一閃黑影,韓來再次擋在了宋端的面前,肩頭長箭的前後已經被折斷了,他不顧痛楚,將宋端抱在懷裡,咬牙道:“我陪你一起死。”
“不……”
宋端又嘔出一口血來,搖了搖頭,極其淒厲的說道:“不行。”
又想喊人,可是沒了力氣。
素問他們為了避嫌早就退出去了,況且十四警惕著這事,剛才打鬥的時候除去拳腳相碰的聲音,竟然連一個杯子都沒有打碎,這人在和自己搏命的同時還能接住那摔地的毛筆,若是在可以施展十分力的地方,自己怕是早就死了。
“要殺就先殺我吧。”
韓來粗喘著氣,說道:“總歸是……生來同榻,死也要死在一塊,就算不體面的死,能抱著你,最後為你擋一遭,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宋端抿了口血,眼角的淚珠咻的滑落下來。抬頭去看十四,可疑惑的那人臨了又有些遲疑,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。
“你為了我死,豈非不值得。”她道。
韓來已經有些暈眩,強撐著精神說道:“這世間唯獨你最值得。”說罷,重重的咳了兩聲,閉上了眼睛,不省人事。
宋端忽的慟哭。
‘砰——’
碩大的窗扇猛地被人推開,一個身著藍衣的女子躍身進來,十四猛地回頭出短匕,誰料想那女子的身法比他還快上三分,十四瞪眼,沒曾想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輕功還好的人,勉強撐過三招後連連後退。
宋端被這急轉直下的事態弄得不解,但得以喘息的機會,趕緊把韓來往出拽,十四察覺,也不管那藍衣女子,徑直再衝這兩人來,藍衣女子冷哼一聲,輕而易舉的制住十四,低聲道:“鄭國的殺手?”
十四皺眉,想要掙脫開藍衣女子的手,可那人的右手卻像是靈活的蛇一般纏繞上十四的肩膀,猛地一用力,只聽咯拉一聲,只見十四的右邊肩膀直接塌下去一邊,他猛哼一聲,這鐵打一般的人也有受不住的痛。
或是十四這麼多年,頭一回遭到這般對手,有些壓不住。
“哪裡來的細作,我抓了一同覆命。”
藍衣女子說完,整個人快如一道霹靂,直纏在十四的身上不到兩息的時間便將十四的渾身關節給卸的乾淨,那人頓時癱軟下去,他惡狠狠的盯著那藍衣女子,女子白淨的臉上十分不屑,說道:“果然是鄭國那個賊窩裡養出來的禍害,眼睛裡像是有一柄刀子一樣,只可惜,功夫還不到家,我若是拿出真本事來,一息之間便讓你肝腸寸斷,也不叫你身上留下一點淤青。”
宋端將剛才的一幕看在眼裡,也納罕這女子的武功出奇的高,也無語自己的閨房就這樣被人來回的私闖,但救命之恩不能忘,遂道:“多謝姐姐。”
“你到不問我是哪裡來的?”
藍衣女子也不看十四,瞧著宋端道,那人沒說話。
“走吧,我家主子有話問你。”
藍衣女子說著,伸手要去拿宋端,但見那人看著宋端懷裡的韓來,想了想,說道:“我料定你不肯輕易跟我走,只是我也不帶你去遠處,不到天明就能送你回來。”又道,“這樣吧,我幫你把他的血止住,保準能活。”
宋端半信半疑。